笑罢,又和婉和公主笑着道,“不过还是有了点年纪,善王都十八岁了罢?还是有些许显老的。”
张小碗并不太知这明丽郡主的来历,只知她是婉和公主的姑姑,便表面神色还是柔顺恭敬,她们没叫她退下去坐着,她便站在这听着她们说话。
“是有点,可是谁人又及得上姑姑的保养有方?就是我,也是及不上的,姑姑可就别拿别人说嘴了,要不得,待您到了宫中,父皇还得念叨您几句没规没矩。”
“你父皇自来疼爱我,才不会呢,你这小嘴,天生就带着蜜,哄得谁人都开心,难怪相夫人一见着你,就笑得合不拢嘴……”这看着也有三十来岁的明丽郡主听得咯咯笑了起来。
这厢,婉和公主又接了话,一公主一郡主慢慢腾腾地说得了三盏茶的话,这明丽郡主才像是刚想起张小碗还在站着,这才挥了帕,让她下去坐下。
这次,张小碗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坐在了末尾。
这赏花会赏了两个时辰才散,张小碗临走前,又被公主,郡主叫住了,又给她们磕了头。
这近两个时辰,她就没少受她们的折腾,来来去去地问话,屁股都没让她会热过。
张小碗一坐到马车上,萍婆子就掉了泪,张小碗看得她几眼,便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随得了她哭去。
待回了府,张小碗叫来了闻管家,让他把明丽郡主的事说给她听。
闻管家闻言惊了一跳,连忙把话全都说了出来。
这明丽郡主是老怀王的幺女,身份说来尊贵无比,但运气却是不怎样的,她的驸马爷是个武将,这亲刚成两月,边疆就起战事,他奉旨奔赴战场,随之就死在了沙场上。
这明丽郡主在驸马爷去后便守了十二年的寡,她一直都住在怀王府,偶尔来得京都住上那么两月,这次,她就是跟了奉召来京的怀王过来的。
说罢这些,闻管家弯腰悄声地说,“老奴听得还有个说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罢。”张小碗揉了揉磕得有些疼的额头道。
“听说那老怀王,看上咱们老爷了。”
“看上了?”张小碗听得冷冷地笑了一下,“意思就是要把这位郡主塞到我们尚书府来?”
闻管家弯腰,不敢直起。
“我知晓了,下去办事罢。”张小碗让他退了下去,而赏花会的那一出让她心身俱疲,她便回回房洗了个澡。
当萍婆子帮她擦湿发时,她扛不住疲惫,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竟是夜间,她发现自己是睡在chuáng上时,这时她才恍然想起,汪永昭好像回来房里过一次。
待下了chuáng,拉开了门,就见得那守在门边的萍婆子异常高兴地朝她道,“夫人,您醒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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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间,得了讯的汪永昭回了府,看得那妇人偏着头,靠了一点点的椅背,竟是睡得很沉……
汪永昭让婆子继续擦着她的湿发,他上前低头看了看她磕青的额头,拿出药给她拭了药,途中她被惊醒,睫毛惊慌地跳跃着,那虚弱的跳动,看得他的心口都疼了。
这妇人这时抬了抬眼,见得是他,便闭上眼,又偏着头睡了过去,汪永昭看得摸了摸胸口,觉得胸口憋闷难受至极。
给她擦了药,汪永昭挥退了婆子,把她已擦gān的头发用gān布又擦了一道,这才抱起了她,把她放到了chuáng上,让她睡在他的位置,给她盖好了被,又看了看她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吻。
随即,他进了宫,见过靖皇,他先是磕了一道头,待靖皇叫他免礼,他就站了起来,又给靖皇磕了一道。
得相爷府中qíng况不比他迟的靖皇看得头疼,这时忍不住冷哼道,“你这是要作甚?bī朕吗?”
“微臣不敢,”汪永昭见他提起,便抬头朝得靖皇平静地道,“拙内向来对靖凤皇后敬重有加,当年,为了孝敬王妃,她连家中的那几个瓶子都要抬了去讨她欢喜,想来,给她生的公主多磕几个头,她心里那也是非常心甘qíng愿的。”
靖皇听得半晌无语,一会他淡淡地说了声,“起来罢。”
汪永昭便站起了身。
靖皇扔了手中的笔,双手jiāo叉看着书案,半会,他道,“这事,我定会好好训一下婉和,定会给你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