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用剩下的冰丝血燕也被取了来,经孙大夫验证,这些血燕里就是掺有麝香的,jiāo点再次集中到方晴烟身上,这冰丝血燕是她给的,这个问题自然是要她来解释。方晴烟又急又怕,说来说去,只说:“这些血燕,魏姨娘也吃过一回,都没事的,而且这血燕是老祖宗赏的呀……”
老祖宗赏的不错,但是老祖宗是过来人,哪里会不晓得,掺了麝香是会导致滑胎的,而且老祖宗盼重孙,盼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qíng,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老祖宗那里,这是众人一致公认的。
纪存儒也很焦急,好端端的,家里居然发生了惊天巨变,而且自己的妻子就处在风口làng尖。于qíng于理,他都该帮着说话的,却不能说的太明显,于是,纪存儒道:“会不会是存放时不小心和麝香放在一起了?”
方晴烟泪痕斑驳,抽泣道:“妾身哪是这么不醒事的人,妾身知道麝香会导致不孕,会导致小产,所以,从来是连碰都不敢碰的,“缀锦轩”里也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那会不会是中途被人调了包呢?”锦书犹疑道。
苏太姨娘道:“有没有这种东西,光凭你嘴上说说是很难叫人相信的,这样吧!叫上各房的丫头和孙大夫一起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纪存儒面上一层yīn翳,苏太姨娘也太狂妄了吧!她是什么人?一个姨娘而已,就算她生的女儿做了妃嫔,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姨娘的事实,她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父亲,这样做不公平,麝香并不是就“缀锦轩”会有,府里别处说不定也会有,冰丝血燕虽然珍贵,但并不说明别人就买不起,就算在“缀锦轩”搜出来又如何,谁能保证不是有人趁厨房里的人不注意的时候调了包呢?”纪存儒振振有词道。
方晴烟心中稍稍宽慰,还是存儒有主意。
纪云亭有些犹豫,存儒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苏太姨娘道:“大爷维护之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争如大奶奶自己所言,连她都不晓得家里还存了这二两血燕,那么有谁能这么凑巧,刚好就有这二两血燕,而且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然后掉包,布局害了三奶奶又陷害的大奶奶呢?”
这样一说,大家又觉得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一个连环计,这计谋也未必太jīng密了,一环扣一环,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纰漏。
纪云亭深吸一气道:“搜,晴烟既然笃定的说***麝香,那又何妨搜上一搜。”
纪存儒气愤之极,这不摆明了就是怀疑晴烟做的吗?晴烟这个人他还不了解吗?或许嘴上会说些难听的话,但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可是父亲开口了,他不能辩驳。眼睁睁的看着
纪宣仪道,“掉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qíng,今日厨房里去过什么人,或者刘厨娘拿了血燕回来的时候,路上又碰到过什么人,都是值得怀疑的。”纪宣仪并不相信大嫂会做这种事,不是她没有这个动机,而是大嫂也是个jīng明的人,怎么会用这么蹩脚的,拙劣的计谋,让人人都怀疑道自己头上来,这不等于自取灭亡吗?依他的想法,做这件事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样做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对谁会最有利?
“那就一并查。”纪云亭对二儿子的话向来都比较信的过,既然他有此疑虑,一定有他的道理。
调查的结果更让人模糊不清,今日下午,进过厨房的人,几乎各房都有,谁都说自己没有做过这等亏心事。当然,就算是做了,也有谁会这么傻就承认了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孙大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香囊,回禀纪云亭道:“纪老爷,在下在大奶奶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这里面应该含有麝香的成分。”
“不可能……”方晴烟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怎么可能佩戴有麝香的香囊,我一直都想再有一个孩子的。”这是个yīn谋,是个圈套,这个香囊根本就不是她的,她被人陷害了……
边上有一个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定神一看,是杜若。
苏太姨娘道:“杜若,你这是何故?”
方晴烟还以为杜若是要帮她辩护,如抓住救命一般的抓住杜若的臂膀,摇着,期盼着道:“杜若,你是知道的,这个香囊并不是我的,你说啊,你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