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元听到了胡小松被抓起来的消息,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李小小,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小小认真想了想,让胡金元跟平时和胡小松混的那帮子人警告一下,以后不许去骚扰李凤,就够了。原本这样的手段一早就能用,因为担心李凤有逆反心理,李小小一直不愿意动用,没想到最终却还是要用到这一步。
让李小小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一个满面风尘的中年男子就跑到自己家来了。这个人自我介绍叫胡培林,李小小对这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印象,随后胡培林补充了一句:“我是胡小松的爸爸。”
“啊?”李小小吓了一大跳,把人家儿子弄进了班房,如今老子找了来,只怕是来者不善“邓鸣贺邓鸣贺”李小小一叠声地叫,把在地里忙乎的邓鸣贺给招呼了回来,邓鸣贺听着这叫声有些着急,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跑。
胡培林倒是也不着急,等邓鸣贺过来问起是怎么回事了,胡培林才开始说:“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们饶了胡小松,他是糊涂,不懂事,可他毕竟还小,才十八岁的孩子,如果坐了牢,出来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到时候这孩子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要是你们去跟公安局求求qíng,能不判刑的话,你们损失了多少钱?我赔”
李小小愣住了,倒是没想到胡培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以为会威胁诅咒死缠烂打呢,没想到胡培林看着倒像个讲理的人。
没等李小小两人回答,胡培林自顾自的开始检讨:“十年前我跟他**离婚了,胡小松判给了我。我要养家糊口啊,所以常年在外跑运输,原想着男孩子嘛,年少的时候不懂事,等长大了就懂事了,加上我平时管的少,他犯了什么错,我也不忍心打骂,没成想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哇”
李小小撇了撇嘴没说话:本来就是当爹的没管教嘛,胡培林这话倒是也没讲错。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孩子坐牢啊,我这当爹的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求你们来了,求你们去跟公安局求求qíng,把我儿子给放了出来,我给你们赔钱五千块钱行不行?”胡培林的语气是真诚的,行动也是迅速的,说完就开始往外掏钱,一叠的毛爷爷,把李小小给吓了一大跳。
好在邓鸣贺见机得快,立刻上前阻止:“胡师傅你别着急,先进去客厅里面再谈吧,这外面人多,让人看着不大好。”胡培林和李小小闻言都看向水池边,因为离得本就不远,上面院子的这一幕让下面水池边洗菜的婆娘们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不时张望。
胡培林顺从地跟着进了客厅,李小小让这位心力jiāo瘁的父亲先坐,胡培林顺从的坐了下去,屁股却只是挨了一点儿凳子边,根本就没敢坐实了。这是心里极为不安才会这样吧?
“不知道胡师傅对这件事qíng到底了解多少?”邓鸣贺主动问。
胡培林叹了一口气,简单介绍了起来,原来他是在外面跑车时,接到了公安局打来的电话后,赶到公安局才知道的事qíng,却只知道儿子因为抢劫被抓了起来,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qíng况。
“看来你并不了解具体qíng况,这样吧,详细qíng况让她跟你解释。”邓鸣贺拉了李小小一把,让李小小解释事qíng的原委。
李小小狠狠的瞪了邓鸣贺一眼:这个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腹黑油滑了,知道怕说错了惹自己生气,索xing就将这事推到自己头上来了随后李小小倒是也解释了起来,将事qíng的原委和李凤的事qíng都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通后,胡培林脸色涨得通红,大约是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这样的混帐。
憋了半天胡培林才期期艾艾地道歉:“我知道,我那逆子配不上你妹妹,是我管教不好造成的,对不住了不过我也听公安局的警察说了,这次的事qíng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们也没有损失什么钱,我……赔五千块钱的jīng神损失费行不行?我只想求你们帮我去公安局说句好话,不要让我儿子判刑就成。”
邓鸣贺听着这话就叹气:“胡师傅,你觉得不让胡小松判刑,他的前途和未来就不会毁掉了吗?”
“你……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帮我?”胡培林嘴唇都颤抖了,眼神有些绝望。
“其实,胡师傅,你的儿子,在牢里面关上几年并不是坏事。”邓鸣贺解释着,“他现在吸毒,不知道你对吸毒这回事有没有具体的了解,那是不死不休的折腾,能把金山银山都折腾得一gān二净。为了有钱吸毒,杀人放火什么事qíng都敢gān的,你不想让他这样吸毒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