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吃完了饭,邓鸣贺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其余的人都一起缩在火塘里看chūn晚,李贵旺以家长的权威,问起小小婚事的问题:“过了年你就十九岁了,你们的婚事,你准备怎么办?鸣贺现在不在这里,你不用怕丑,直接讲出来,我们做父母的也好为你打算一下。”
“急什么?不是还有一年嘛?”小小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身份证上的生日,还有五个月就满二十岁了要是按照身份证上的生日,就该准备了。”刘chūn梅cha了一句嘴。
“你妈讲得是,还有五个月,就能办结婚证了,你们考虑一下怎么弄?”李贵旺看了刘chūn梅一眼,转而看向小小。
李小小低着头,只是不愿意承诺:邓鸣贺这个死孩子,还没求婚呢谁知道什么时候结婚?
“哎哟这个妹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拿人家邓鸣贺当长工用,怎么就还不愿意办酒呢?难道你是想连着满月酒一起办?”刘chūn梅急了。
“你讲什么呢?”小小郁闷地扫了老娘一眼。
“那你要讲句话啊”刘chūn梅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根棍子撬开小小的嘴来翻出一句大实话。
“讲什么讲?邓鸣贺呢?跑哪里去了?我去找找他”小小心烦意乱,禁不住老**bī迫,起身就往外走,倒是把李贵旺给弄着急了:“你穿件衣裳外面冷”
有小宝和大黑两只狗跟着小小,两口子对小小的安全倒是不担心,估摸着小小去找邓鸣贺商量去了,想着两个年轻人总也是要商量一下才能有结果,叮嘱两句就让小小出门了。
走出门去,外面一地清冷,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银白,静悄悄地除了各个村庄人家放鞭pào的声音,间歇都能听到雪从树枝上坠落的声音,小小看了一圈,邓鸣贺这厮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邓鸣贺”小小无奈,仰天一声吼,声震树梢,只听一片雪落。
邓鸣贺这厮不肯用手机,没有手机联络的qíng况下,通讯基本靠吼,随着大青山的答应,邓鸣贺的答应也传了过来:“唉……我在这边过来啊小小”
听着声音,倒是茶山那边传过来的。这大晚上的,没事跑那边去做什么?
想着回家还要受老**盘问,小小无奈,领着两只吃饱喝足的狗往茶山走去,现在是冰雪皑皑的冬天,倒是不虞有蛇虫什么的。
一路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响,两只狗在一旁跑得欢实,领着小小往茶山跑去,到了茶山,两只狗没停,却往鱼塘那边跑去。
“你这大晚上的不在家看晚会,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小一边看着脚下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一边大声埋怨着,山村的夜里安静,就算隔着上百米,邓鸣贺也是听得到的。
“你过来啊”邓鸣贺声音比较欢快,遥遥地招呼着。
小小埋头顺着茶山走过去,只觉得眼前光线越来越亮,诧异之下一抬头,顿时站在原地愣住了:白雪覆盖的鱼塘边围着一圈的灯,在雪地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洁白的雪覆盖着糙地、茶树和大石头,就连鱼塘都只有中间一片是冒着微微热气的,四周都冻上了,这qíng景,怎么瞧着像是梦里似的呢?
而邓鸣贺绿色的大棉衣上裹着一条大红的围巾,正站在自己对面,含笑看着自己。
“你这大晚上地不在家看chūn晚,跑这里做什么?”小小心里猜到了什么,小心脏开始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开口质问,声音却是又软又糯,带着些许颤音,倒像是撒娇。
邓鸣贺大步走过来,拉起了小小的手,将她往鱼塘边带,到了鱼塘边的松木栏杆前停住了脚步,小宝和大黑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争先恐后地朝着鱼塘边的大石头冲了过去,呜咽着在石头边的雪地里扒拉起来。
不多时,一个红色的盒子被小宝叼着、一朵红玫瑰被大黑叼着,两只狗摇头摆尾地将东西送到了邓鸣贺面前,邓鸣贺接过盒子和玫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jīng致的戒指,然后冲着小小缓缓地单膝跪地,举着玫瑰神qíng郑重地看着小小,深qíng地低声呢喃了一句:“小小,嫁给我吧”
李小小同学傻傻呆呆地看着邓鸣贺,手捂着胸口,生怕一个受不了会晕过去,人已经不会讲话了:求婚了邓鸣贺求婚了两辈子加在一起,有人求婚了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在这样梦幻的地方,用这样温暖的方式“小小,嫁给我吧?”邓鸣贺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qíng,再一次地表白和请求,小小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想要张口答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个“好”字,居然说不出口“嗷……好……”一个字结结巴巴说出来,小小突然发现自己憋不住眼泪:重生而回,只为了重新拥有想要的生活、想要的亲qíng、想要的爱qíng这一刻,真的都拥有了邓鸣贺起身,将戒指套上了小小的中指,缓缓将小小拥在了怀里,温热的唇探下去,吻在了小小的眼帘上,将她即将流下的泪水都给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