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现在花了三万多块钱,营养费什么的就算了,她反正也是我养着,你们家本来也是和我合股开的山庄,还讲什么营养费?事qíng就到此为止吧。”项南想了想,倒也不是一分钱不要,把何勤梅花费的医药费之类的数字报给了李小小,也说明了营养费什么的都不要再计较,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掉了电话。
“人家说了,治病花了三万多块钱,这钱我们来掏,满叔你就别cao心了。”小小安抚着满叔,可满叔也是个执拗的人,听说是三万多,立刻表示这钱必须自己掏,否则他都没脸继续在小小农场做下去了。
李贵旺也明白满叔的xing子,听他说得这样坚决,也就点点头先应承下来:“老满既然坚持,就先让老满掏钱,其余的事qíng以后再说。”
事qíng定了下来,满叔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去了。
小小一家子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猜到当初听说何勤梅被人打了,刘chūn梅笑得满脸桃花开的一件事qíng,竟然让自家损失了三万多块钱!
这可是三万多块钱啊!普通农家几年都攒不下这么多的钱!
刘chūn梅想一想心里就发痛:“早晓得不和那个泼妇挣个赢头了!这下可好了,真是亏了血本了!”
“行了,妈,这事儿也不是你想这样的,这不是事赶事到了这个份上了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小小安抚着刘chūn梅,想要做了满叔这个人qíng的话,确实也只好认了。
一家子没了办法,只好各自回屋睡觉。李小小回屋后直叹气,邓鸣贺笑着安抚道:“你有什么好叹气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qíng,那就不叫事qíng!别放在心上了,反正你也是个富婆了!”
小小撇了撇嘴:“钱多并不等于就愿意拿钱到处去撒。”
两口子唠叨了几句,也就不再计较,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小小和邓鸣贺两口子一起去了医院,找到了何勤梅的病房,项南正在医院陪着,小小把装着四万块钱的袋子jiāo给了项南:“不管怎么样,这钱你先拿着给她治病,如果不够你再告诉我。”
项南也不矫qíng,接过了袋子道:“别的我就不讲了,这个钱我拿着,我回头就打电话去跟公安局讲,我们庭外和解了,叫公安局撤案。这件事qíng就算完结了。”
“行!”其实小小一家子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听了项南的话,两口子也就放下了心,又安抚了项南一番后,两口子告辞回家。
原以为这件事qíng就这样完结了,赵大国得了这番教训也确实老实了,平日里除了跟着小毛头两个人学习,就是在家帮忙带着图图,或者做一些家务事,可一个星期不到,一张法院的传票让一家子彻底乱了套:何勤梅状告赵大国和赵大国的监护人何琴和满叔,说是要求赔偿什么jīng神损失费、健康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后期康复费用、营养费、护理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共计二十万元!
满叔拿着这张条子顿时就有些吃不住劲儿,原本以为这件事qíng已经过去了,何琴也已经对赵大国和颜悦色了,一见到这张条子,何琴就激动得把赵大国叫到面前来,一样一样地数落给了他听:“你瞧瞧!瞧见没有,要赔偿人家二十万!把你娘、你满叔都捆起来去卖,也卖不出二十万!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能闯祸呢?”
老满好歹知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现在还是男孩子,那也是不能伤了面子的,忙制止了何琴的愤怒:“你先不要急,我去找小小和李贵旺他们一家子想想办法,应该不会要多少就是多少的,法院也会讲道理的嘛!”
“你讲得轻松呢!法院会讲道理,现在是人家让打伤了,我瞧着这些这样那样的费用,只怕人家也是有办法让我们赔偿的,一家子就等着没有钱赔倾家dàng产吧!”何琴犹自无法平复心里的愤怒,唠唠叨叨地道。
赵大国身子轻轻颤抖着,如果打人的时候知道会是这样的qíng形,他怎么会下手?可眼下就算是知道了是这样的qíng形,后悔也没有用了呀?听着自家妈妈的训斥,赵大国心里一阵一阵地颤抖,只是想着:“我连累了家里人,我让他们要倾家dàng产了!他们对我这样好,我却只会给他们惹事。”
何琴却看不出赵大国的心思,只是在生气。
满叔又劝了两句,这才去找小小一家子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