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秀绢嗔了宗政毓烨一眼。那模样,那姿态,虽谈不上风qíng万种,却也别又一番韵味。
自那日勾起宗政毓烨不成之后,本以为也会跟之前那些丫鬟们一样,会被他退回huáng氏身边,然后过着身不如死的生活。然而却没想到,最后qíng况却急转而下,主子不仅没有将她撵走,反而还跟她说他在没有娶妻之前,是绝对不会有通房的。只要自己安守本分,只待嫡妻过门,自会抬她做姨娘。
后来几日,国公爷不断的赐予她一些赏赐,让她更加确信了宗政毓烨给她的承诺。所以,打理起这个外书房的事物来也更加卖力起来。俨然成了这外书房的女主子一样的存在。
那些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对她也愈发的巴结起来。她也很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待遇。huáng氏见此,倒也乐见其成,便再也没有提出要为宗政毓烨纳妾的事qíng。但却时不时的便将她唤过去,就像对待儿媳一样,让她早晚过去立规矩,同时向她示意,说是想要尽早抱金孙,让她多多努力。种种举动,无意中更加提升了她在这府中的地位。即便是今后的主母进门,那么,她有huáng氏这张王牌在手,难道还怕主母刁难吗?
今时今日,她虽然没有姨娘的名分,然而却在尽着姨娘的职责。倘若她能够在主母进门前同自家主子有了肌肤之亲,甚至就此怀上身孕,那就更加完美了。所以,对待宗政毓烨也更加殷勤了些。huáng氏对她虽好,却是因为她误信了她被国公爷宠幸过的谎言,才会因此而故意抬高自己。倘若谎言一旦戳破,不说huáng氏如何,单单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狗奴们都能挤兑死她。也正因为如此,秀绢才会更加卖力的引诱宗政毓烨。
最初的时候,宗政毓烨虽然总是一脸冰寒的样子,然而,秀绢却是不愿放弃,只想着,只要她努力坚持,即便是块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果然,在经过她不断努力的坚持下,宗政毓烨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这让她顿时如获至宝一样,欢快不已。然而,像今日这般冷漠而又厌弃的表qíng却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
秀绢心里委屈,脸上便就显了出来。”行了,我这里暂时不需你伺候了。你先退下吧!“宗政毓烨淡淡的说道。”国公爷……,您,您是不是已经厌弃秀绢了?“秀绢嘤嘤缀泣道。那仿若怨妇一样哀怨的语气使得坐在那里的宗政毓烨浑身一哆嗦,顿时jī皮疙瘩掉落一地。
重来没有喜欢,又何来的厌弃?可怜的秀绢,只一厢qíng愿的以为宗政毓烨这块石头早晚会被她的柔qíng感动,从而化作绕指柔,却不想想,倘若宗政毓烨当真是那立场不够坚定的男儿,又怎会从一个小兵卒子,一步一步的爬上那统领万军的大将军?
看着这样的她,宗政毓烨心里只会更加的厌烦,可是却又不能就此打发了。他还要利用她来牵制huáng氏呢,免得huáng氏一闲下来,总想着没事找事给他惹麻烦。可是,就这么放任不管,宗政毓烨心里摇了摇头,人心都是不足的,在这么下去,只会将她胆子越养越肥,直到最后,贪心不足,索求无度。
想到这里,逐拉下一张脸来,寒声说道:”本国公平日里是不是太过放纵你了?以至于让你变得这般不知进退起来?“
秀绢面色一白,知道宗政毓烨这是恼了她了,咬了咬唇,一脸委屈的告饶道:”爷息怒!奴,奴这就告退!“”哼!我曾说过,你若安守本分,待主母进门自会抬你做姨娘,倘若在这般不安守本分的话,本国公还是尽早将你打发出去的好。“
听了宗政毓烨的话,秀绢的身子猛地一颤,面色瞬间变成死灰色,倘若先前还有一丝做作,那么此刻倒是真心的怕了,只颤声说道:”爷息怒,奴今后自会恪守本分,再不敢僭越一步,求爷怜惜,不要发卖奴!“”哼!但愿你能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否则,哼哼……,你要知道,那管马房的老马前日正好求到本国公面前,要为他那痴傻的儿子求娶儿媳呢,本国公此时正为这事发愁。你若想为本国公分忧,本国公不介意成全与你。“直到这时,宗政毓烨才真正的露出他残忍、狠绝的一面。看着‘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的秀绢,嫌恶的吼道:”滚!“
那管马房的老马的儿子何止是痴傻,还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瘸子。听说小时候也是一个挺机灵的小孩儿,却没想到,六岁那年,一场高热不仅使得他从此变成了呆傻,竟还落下了残疾。如今,明明已经三十有余大汉,然而,穿衣吃饭竟如幼儿一般,处处都要让人服侍。如果单是这些还算好了,最糟糕的是,他连拉屎撒尿都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