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丫鬟将柳如心沐浴后的水抬出去之后,刚好遇到被贬为三等洒扫丫鬟的漪绿,她见众人抬水出来,忙一脸热qíng的迎了上去,然后同那些小丫鬟打趣说笑,甚至还帮着一起抬水。
那几个粗等丫鬟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一时受宠若惊。这漪绿之前是柳如心的贴身大丫鬟,那时的她是何等的尊贵,何时拿正眼瞧过她们这些粗等丫鬟,就算她因犯了错而被贬为三等,可是,她与郡主的qíng分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那是非一般奴仆能够相比的,所以就算她一时失意,也从未有人敢出面为难与她,就算是洒扫,同样有人上赶着去帮她做了。哪里就敢真的让她帮着抬水。
那些个心思活络的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忙献媚的对着漪绿说道:“哪就敢劳烦漪绿姐姐亲自动手,这些个粗活有我们几个也尽够了,漪绿姐姐赶紧一旁歇着去吧,可别脏了您的手。”
漪绿见状,也乐得撒手,满脸笑意的随着丫鬟们倒水去,状似无意的瞥了眼浴桶里的黑褐色的泥土,笑着道:“姐姐们也忒不小心了,这沐浴的大桶可是秦管家特意寻里木匠做成的,你们这般,到时候秦管家知道,定是要狠狠的罚你们的。”
话里已经带着几分危言耸听的意味儿了,只是那几个小丫头却未能听出其中的深意来,只当漪绿是一心为她们好。声音里带了几分恐慌,连忙请教道:“还请姐姐明说。”
“郡主乃千金贵体,身份那是顶顶尊贵的,你们虽然能够被遣来抬水,也当深感荣幸才是,哪能因心中不满而恶意的将郡主的浴桶弄脏?若是被人知晓,可够你们几个受的。”漪绿明媚的杏核眼里满是鄙夷,面上却巧笑嫣然。
其中一个胆小的愣是被漪绿的话给吓住,带着哭腔道:“姐姐这话是何意?我们几个虽说是低等的粗使丫鬟,但平日做活也都是极认真的,哪里敢有半点怠慢。可是,如今叫姐姐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几个玩忽职守似得,可冤枉死我们几个了。”
那小丫鬟虽然胆小,可也不是个傻的,漪绿方才那一番话若被有心人听去,就算她们没错也要被寻出两分错处来。所以,不硬不软的刺了漪绿两句,可她也深知这一番话一出,必定是要得罪漪绿的。所以,就拉上另外几个丫鬟同她一条战线,就算漪绿有心发作,却也不敢明目张胆。
果然如她所料,其他几个丫鬟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感同身受,一起点头。看向漪绿的眼神也就有了细微的变化,同时,也少了几分方才的热qíng。
漪绿是何许人也?她曾跟着柳如心进出宫廷,见惯了各色人物的嘴脸,又在皇宫跟着柳如心学过几天的礼仪教导,对于察言观色,可谓轻车熟路,几个小丫鬟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她那双利眼。
虽对那个胆小的小丫鬟隐有不满,面上却又不得发作,只得讪讪的gān笑了两声,道:“姐姐们误会了,我只是看见那浴桶里都是黑褐色的泥,你们也知道,郡主最是爱gān净不过的,我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醒你们,绝对没有恶意的。”
柳如心此时满心满脑的都是huáng灿灿的稻米,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时的疏漏被人惦记上了,她此刻站在那排颗粒饱满的稻谷前,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
当她兴冲冲的拿着稻米冲进空间后,就迫不及待的洒在土壤里,那稻谷竟是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根、发芽、生长、直至成熟。此刻,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金灿灿的huáng,稻谷粒粒饱满,甚至还散发着一抹莹润的光,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更神奇的是,有的一根稻杆竟能长出两到三个稻穗,这可是个不得多见的奇事!
而那边的人参与灵芝,同样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只是,相较于稻谷的速度又较缓慢了些,不过,相对于外界来说,已然很快了。如果照着这样的速度下去,相信在过不久,这棵人参就会同市面上的上了年份且有百年之久的人参相媲美了。
有了年份的人参在市面上并不多见,一般多是十年、二十年的,上了五十年左右的已是少之又少。何况是百年年份儿的。百年人参除非是世家大族的药房里才会有储备。一般是不会轻易的拿到市面上兜售的。
看着这样的qíng景,柳如心又突发奇想的想到一件事,刚好,在过不久就是圣上的寿诞,她也即将回京,到时实施看看,想必也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