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惊山鸟_作者:无袖拢香(24)

2017-04-20 无袖拢香

  娘和嫂子们帮宝宝准备了许多小衣服,我过意不去,也拿起针线假模假样要做,结果没等我琢磨出从哪里下针,努努先制止了,说是怕我的指头累着。嫂子们笑话了努努一会也劝我歇着,我假意推脱一下也就顺水推舟了。

  有一天,两个妹妹给我送来了一堆小衣服、小鞋子。看她们气色不错,眼波流转间qíng意无限,两人感qíng应该还很好。也不枉我的成全,我放心了。

  她们看着我的肚子流露出羡慕的神qíng,我知道她们的遗憾,就主动提出将来她们就是我孩子的二娘、三娘。以后她们来得更勤,到我临产前,孩子五岁前再不用做衣服了。

  终于到了生产的时刻,相当于到地狱走了一遭。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疼痛的。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前一波的余痛还没过去,新一波的疼痛又来了,那时如果有人想要我死,我肯定毫不犹豫就去了,真的是太疼了。在那个时候,曾经忧虑的畸形、难产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只盼着这疼赶紧过去。

  古代男人不可以进产房,努努几次想进来被哥哥们阻止后,只好扒着门听我的动静,我在里面疼哭了,他也在外头心疼的哭了。听见他的哭声我心里好受了一些,好象我的一部分痛苦被他分担了。

  我镇定了一些,努力回忆以前学过的妇产科知识。知识就是力量,我不再喊叫làng费体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于宫缩期间屏气加腹压向下,宫缩间歇期则qiáng迫自己放松安静休息。

  努努在外面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忙着和宫缩协调没法呼应他,大嫂替我回应他。这么又过了几个时辰,接产婆惊喜的叫:“看见头了,少夫人快用力。”

  我使劲向下用力,觉得肚子一松,孩子出来了。不一会响亮的啼哭声起,我虚弱的问:“孩子全乎吗?正常吗?” 大嫂高兴的告诉我:“柔柔,是个儿子,哪都很好。”

  我松了口气,瘫软在chuáng上,总算结束了。可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疼起来了?我猝不及防的叫起来,她们都紧张的围过来,“柔柔,你怎么了?”

  外面努努也着急的拍门,哭着叫我:“袅袅,袅袅,你怎么了?呜,都是我不好……”

  我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用力,不一会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这回我伸手压了压肚子,确定里面是空的了才放心的昏睡了过去,我真是太累了。

  我狠狠的睡了一觉,连梦都没做。醒来时看到努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一见我醒来,他先哭了,抱住我,“袅袅,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你打我吧。”

  我这才慢慢省过味来,我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在现代这种都肯定是剖的,我居然自己生了下来,居然还没事!简直是太幸运了!也简直太可怕了!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哭了起来。努努见我哭了,哭得更大声。我们两个抱头痛哭。

  这时娘和嫂子进来,着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哎呀,怎么柔柔也在哭?月子里不能哭啊,会把眼睛哭坏的。澈儿你也不哄哄柔柔,反倒引她哭,真不懂事啊!”

  努努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袅袅不哭,不哭了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的止住哭声,想起还没见到孩子,就问:“宝宝呢,好不好?”

  二嫂说:“挺好的,jiāo给奶妈照料了。幸亏没听你的把她遣走,一下来两个你一人怎么喂得过来。”

  后来追查家族史我才知道,秋水柔本就是双胞胎,只是她妹妹没能生出来,她母亲也因此死于难产。这么看来我能母子平安真是祖上有灵了。我父母在地府肯定关照了,等我能出门时我到庙里为父母立了两个牌位,拉着努努好好的磕了几个头。努努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看我那么虔诚也恭恭敬敬的磕头,祈求他们保佑我。期间慕容家也铺路修桥做了很多善事感谢上天。

  慕容家还是第一次有双胞胎,大家都很稀奇,都抢着帮我照料。尤其是两个妹妹,天天一早就来,很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开始坚持要自己母rǔ喂养,但同时喂两个孩子奶水不够,不得不借助奶妈。我又想公平起见两个孩子轮换着来,可是换来换去小孩的肠胃适应不良,老拉稀,我只好忍痛将健壮些的老二全托付给奶妈喂养。看两个妹妹眼馋的样子我gān脆将老二划到她们名下,反正我是亲妈谁也不能抹煞的,我没法亲自喂他,就多给他俩妈来疼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