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达身边的人是何元渠,如果何元渠就是何洲的话,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没有能够到二皇子身边去为虎作伥,而宋安堂最近和他接触,为的只怕也是想借何洲的东风吧。若是被他和何洲牵上了线,若是宋安堂再对何洲说出一些发生过的事qíng来,说不定还真的能颠覆什么,造成不可估量的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荀哥儿被金嬷嬷送了回来,骑在金嬷嬷背上,得意洋洋的吃着香糕,看见薛宸,就对她张开了手,金嬷嬷可不敢将荀哥儿送到薛宸手上,就赶忙蹲下来把荀哥儿给放在了地上,荀哥儿冲到薛宸的怀里,薛宸坐着将他抱在腿上,抽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边的糕点,问道:
“有没有淘气?有没有惹老太君生气呀?”
荀哥儿看了一眼金嬷嬷,人小鬼大的摇头,说道:“没有!老太君喜欢荀哥儿。”
奶声奶气的声音,逗得在场众人一径笑了出来,荀哥儿从薛宸的腿上滑下去,瞪着眼睛在薛宸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打转,良久后才问道:“娘亲,你的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吗?”
薛宸失笑,抚着他ròu嘟嘟的面颊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弟弟,说不定是小妹妹呢。”
荀哥儿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果断摇头:“不要小妹妹,要小弟弟,要好多小弟弟。”
长公主把荀哥儿召唤过去,搂着他问道:“荀哥儿要几个小弟弟呀?”
荀哥儿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嗯,反正要好多好多。”
这句话可把长公主给逗笑的前仰后翻的,连连点头,说道:“哎哟,好好好,就听荀哥儿的,让你爹娘啊,给你生好多好多小弟弟出来,好不好?”
“好。”
荀哥儿认真的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神采奕奕,薛宸哭笑不得,对长公主说道:“娘,您也跟着打趣我。”
长公主笑着对她问道:“对了,上回太医来诊脉的时候怎么说来着?是不是说半个月之后再来诊断?算算时候,这两天就该来了吧?”
金嬷嬷也帮着薛宸算日子呢,凑上来说道:“该是明日来的,老太君都算着日子呢。说最近她总是做梦梦见石榴,这可是个好兆头,命我记着日子呢。”
“……”
几个人围绕着这些女人家的话题,又说了好一会儿,薛宸又跟荀哥儿在院子里dàng了一会儿秋千才回到了沧澜苑中。
在书房想了一会儿后,才派人去把严洛东给喊了回来,对他吩咐道:“加派些人手,盯着长宁候跟那个叫何洲的,尤其是何洲,我要知道他最近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严洛东奇怪的看了一眼薛宸,然后才尽职回道:“夫人,这个何洲我之前就已经让顾超去查过了,只是您没有多问,我便没有多说。”
薛宸一听果真问道:“查出什么了?你现在跟我说,务必事无巨细。”
严洛东不知道薛宸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只是凭着他做事认真,才会连这种小地方都没有放过,当即说道:
“此人字元渠,之前说过,是扬州人,他是半年前来的京城,挂在东陵书院夫子的名下,但却未jiāo过学费,也没有去书院上过课,成日混迹香粉楼中,大概是一个月前,结jiāo了些纨绔子弟,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长宁候,长宁候在得知他的姓名后,对他很是恭敬,两人很快就凑到了一起,而那些纨绔之中,还有一个名叫杜锋的,他将何洲引荐给了其他人。”
听到这里,薛宸不禁打断严洛东,说道:“引荐给了李达,是不是?”
讶然的看了看薛宸,严洛东点点头,说道:“是。杜锋将他引荐给了忠义公世子李达,李达对何洲的见识颇为赏识,这些天何洲都以门客的身份,住在忠义公府之中,与李达同进同出,不过却也只是做一些跑腿的事qíng,与小厮无异。”
薛宸敛目想了想,看来这个何洲虽然混到了李达身边,但是却还没有展露过头角,所以,暂时还没有让李达重用他,对严洛东说道:
“还有其他的吗?李达最近去了哪些地方?”
“属下这就去调查,很快就能有结果。”
严洛东帮薛宸做了这么多年事qíng,手里早就建成了自己的qíng报网,他的人分布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而薛宸也每个月都会拨一笔不小的金额去他的保卫处,专供他拓展人脉,所用的方法,其实和锦衣卫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有锦衣卫那样绝密,那样危险,他们所打探的,更多都是家长里短的事qíng,却也足够专业就是了,因此,只要是薛宸想知道的事qíng,严洛东都能很快的给出她答案来,倒也不是说的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