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和沈寒说呢?虽然傅佩岚认为这是双方互惠互利的好事,可真要行动起来难免有利用之嫌。她是渴望多赚些钱,但是两年的接触,沈寒已经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朋友了,她不想因为利益失去这份友qíng。
如果贪心的结果是换来朋友的厌恶,她宁可老老实实去设计服装。傅佩岚叹了一口气,或许她可以找个基金经理人帮忙,她不懂股票,可是却听说过九十年代初炒股的人基本都赚到了钱,那么想必随便买也赔不了吧?
正当傅佩岚犹豫着是否另行委托他人帮忙时,沈寒却突然将她找到了学校后门的一家小饭馆。两人选在僻静的角落坐下,等着上菜的功夫,傅佩岚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以前他们虽然也一起吃过饭,不过大多都是在学校食堂,而且还有郑静的参与,可是这一次沈寒却把她单独找了出来,明显有话想说。看到沈寒,她就忍不住想到股票,到底要不要拜托他?
傅佩岚皱着眉头迟疑不定,而对面的沈寒也在小心的斟酌词汇。
“佩岚,你是不是在做生意?”一向慡朗的沈寒,今日却面带忐忑。
傅佩岚点点头,她虽然没有特意和同学说过这件事,可是却瞒不住几乎形影不离的好友郑静,有时沈寒和她们一起吃饭时难免听到一两句,不过这还是他头一次当面问出来。
“我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小服装厂。”傅佩岚简要的说道。
“收入怎么样?”沈寒眼睛一亮,脱口问道,随后想是发现自己的话太直白,连忙红着脸补救,“你别误会,我没有探听你经济状况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哎呀,我就是想说你要是手头有余钱的话能不能借我点……”
听说沈寒要借钱,傅佩岚愣了一下。
“你放心我肯定还你,我可以把爷爷去世时留给我的一间小房押给你。”沈寒误会了傅佩岚的沉默,急切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你会借钱。”沈寒的父母都是老师,家庭条件很不错的,“你需要多少?我看看手里够不够。”
“三千?”沈寒试探着问道,他手里现在有三百多块,问几个好友借了一些,勉qiáng凑够一千,原本他也没想投多少的,一千块钱赔了他辛苦几年也还得起,若是借的多真要搞砸了说不定会倾家dàng产。可是前几天看到来青城串门的舅舅,这一年多不仅靠着炒股在南方买房置地,如今居然连私家车都开上了,他难免有些艳羡。
若是借不到钱也就罢了,可是自他知道傅佩岚自己做生意手里有钱后,这心就像长了糙一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他今年才二十岁,年轻就有赔的资本,大不了把爷爷留给他的房子卖了,毕业后任命服从国家分配,上班挣钱申请单位分房,再不做发财梦,可若不试试就这样放弃机会,他一生都会活在懊悔中。
不得不说,沈寒比起同龄人要多了一份魄力和自信,这或许也正是他取得成功的原因。
傅佩岚二话没说便点头答应,“我待会儿去银行取给你……呃,不知道我能不能问问,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家里有急用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佩岚突然想到了他的那段传奇创业史。
见傅佩岚同意借他钱,沈寒兴奋的脸色发红,语气也轻快起来,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最后一本正经的总结道,“最为一名学生,我觉得最好的学习方式就是实践,其他书友正在看:!”
傅佩岚忍住笑,调侃道,“我记得你上学期好像挂了一科吧?你不觉得应该先学好理论在研究实践?”
沈寒自从上了大学,仿佛成了一只脱了缰的野马,再无拘束,考试就是六十分万岁,再没有高中时的刻苦样,上学期终于乐极生悲,成绩惨到即使有沈妈妈的面子也无法及格的程度。
沈寒的脸瞬间一滞,随后故作自然的摆摆手,“那是意外,不提也罢,考试成绩并不能代表能力。”
傅佩岚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道,“……事实上,我对炒股也很有兴趣。”
沈寒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激动地握住傅佩岚的手,“真的?你果然比别人聪明,偷偷告诉你,今年绝对是投资的大好时机,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傅佩岚抽出手,等服务员上好菜才继续说道,“……你父母同意你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