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
上官兰儿脸色微变,轻叹一声,在上官惠儿的冷言冷语下上前。
“看到了吧,现在轮到你了!”
“上官兰儿接旨!”
看着前来宣旨的人,上官貂蝉的脸色也不太好。
“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贵妃贬为兰嫔,移至露水宫,上官家三女上官貂蝉……禁足兰若宫严加看管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和上官惠儿的没多少区别,只是上官兰儿还是个嫔,而上官惠儿只能做昭仪。
上官貂蝉并非后宫妃子却被禁足兰若宫倒是让上官兰儿和上官惠儿都愣住了。
上官兰儿毕竟早一步抽身,此时早已经看出了皇珏的心思,心底微微苦涩。
原来皇上竟然为了上官貂蝉做到了这一步么?
上官貂蝉站起身,接过手中的圣旨,宣读圣旨的是何远,上官貂蝉心qíng再次yīn郁了。
“何总领不辞辛劳前来宣旨,真是辛苦了!”
何远有些尴尬:“我只是听从皇上的旨意。”
上官貂蝉一笑:“的确,作为上级的狗,就要负责!”
何远的脸色微变,想要说话却被上官貂蝉挡了回去:“既然圣旨读完了,何总领还站在这gān什么,想吃晚饭?”
“蝉儿……”
“我是上官家的三小姐,何总领你在叫谁?”
这已经不是原来见到的那些单纯的人,上官貂蝉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鱼儿和婷婷将上官家bī到这个份上,倒真是让上官貂蝉心痛也心恨。
“何远,你回去告诉鱼儿和婷婷,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她们,从此以后,让她们给我把皮绷紧一点,敢动我上官家的人……她们就得给我好好地承担后果!”
当然,她也是不会放过皇珏的!
何远心惊,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貂蝉是如何知道此事和鱼儿与婷婷有关的?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qíng他也在其中的?
忽然觉得这个与他们jiāoqíng几年的女子忽然间高深莫测起来。
最后上官兰儿和上官惠儿还是被带走了。
兰若宫只剩下了上官貂蝉。
宫外被数十个大内高手守着,上官貂蝉此时一即将临盆的孕妇的确没能力逃出去。
索xing上官貂蝉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青岚陪着她,一边收集qíng报向她汇报,一边照顾上官貂蝉等着上官貂蝉即将生育的时刻。
……
上官貂蝉的平静传到皇珏的耳朵里让他对上官貂蝉更加的好奇。
最终还是忍不住来到了兰若宫。
此刻上官貂蝉正坐在一架古琴的面前,焚香弹琴。
夏日的风在接近傍晚的时候都有些凉丝丝的,淡淡的香味飘在空中给人宁静悠远的气氛。
夕阳独好,漫天红霞映照在一身白衣的上官貂蝉身上说不出的凄婉。
淡淡忧伤萦绕在身侧,让人觉得那人此刻应该是提、痛的将要窒息。
上官貂蝉抬手拨动琴弦,指间声声如泣:
“胭脂泪,徒然让人醉,独上西楼人影消瘦,心憔悴。
问良人,为何不眷归。
终日苦盼,泪却空垂。
梦里笑醒来却是悲,无言以对。
痴qíng却换的一身负累。
问一江chūn水,却剪不断伤悲,
流不尽爱恨离愁的是非,离愁般暗滋味。
在往事中挥泪,相似都早已成堆。
……”
梦里笑醒来却是悲,无言以对……
痴qíng却换的一身负累……
这真是上官貂蝉心底的想法么?
皇珏的步子僵在那儿,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他忽然觉得生气,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她能够留下来。
无非是想要将她困在身边,负累又如何?
他皇珏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做得不到的!
“上官貂蝉,你真的就半点都不懂得我做的一切吗?”
语气中有些愤恨,皇珏双眼几乎是要冒火。
为她刚才的歌,和眼底对着一个不在的人所流露出来的神qíng。
“碰!”琴声错音,尖锐的回dàng在兰若宫。
上官貂蝉半响才冷冷地抬起头来:“皇珏,你做的一切有哪一点为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