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苏中晨道:“他说江宁臣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放关明珠出来,是因为他要去妻了。”
屠苏“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他娶的是谁?为人如何?”
苏中晨道:“关忠说此女是姓周,她为人不知如何。但其母却是非常yīn狠毒辣。她父亲有二十多房姬妾,但家中却只有她和弟弟两个子女,由此可想而知。想必她的手段也肯定不弱。”
屠苏换了一下姿势,冷笑一声:“我正愁怎么对付关明珠呢,这下倒好,不用我亲自上场了。自有人来整她。”
苏中晨看了看屠苏,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东家,还请东家不要生气。”屠苏看他神色郑重忙问是什么。
苏中晨愤然作色道:“关明珠心有不甘,回去后。与心腹丫头商议说,要她这几日出来造谣说,东家就是弑父弑母以及杀害江宁友的凶手。”屠苏点头,这个倒不出她意料。
“还有就是,关明珠还说东家之所以要杀江宁友是因为身子已经被他所污——”
“啪”屠苏猛一拍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到地上,摔个粉碎。这个关明珠太可恶了,这个谣言可比前一个对她还有杀伤力。毕竟前一个官府已经当堂判她无罪,但后一个,即使无中生有,以人们那种龌龊的心理定会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到时她声名全毁,出门都有人戳脊梁骨。这个对于数千年后的现代人都有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古代。换做一般的女孩子十有**会承受不住压力自尽身亡。
屠苏站起身,冷声说道:“我本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如今看来我是不得不出手了。”
苏中晨忙说道:“此事不可硬来。毕竟,她刚诬告过你,你们的恩怨人人皆知。若她这时候有了三长两短,你决洗不了嫌疑。”
屠苏吁了口气:“这个,我知道。”
苏中晨这才上前说道:“东家,其实我早让关忠做了手脚了。”
屠苏惊诧的看着他,苏中晨忙解释道:“我一得知这个消息,怕她们话传得太快,所以便让关忠给她们的饭里下了慢xing哑药,这种药,初时只是喉咙发痒肿痛,一般人都会以为是感上风寒,不做他想。慢慢就全哑得说不出话来。另外又加了一种药,可以使双手颤抖不能握笔。因为关明珠贿赂仵作,又涉嫌诬告,还要在县衙拘禁数日才得放出。这一切都在县衙里发生,自与我们无gān,待她们出关林县返回云州,若有个好歹来,更于我们无gān。”
屠苏点点头,夸赞道:“没想到你脑子倒很使。”苏中晨听到如此夸奖,脸上不但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现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双手递上:“这种两种药都是有解药的,解药你可以先留着,若以后关明珠有悔改之意,也可将解药给她。”
屠苏笑笑,伸手拿过解药,当即全倒出来放在手掌上,然后转身进了里间,倾数全倒在马桶里,又转身回来,一脸轻松的道:“像她这种人是不可能悔改的。药还是倒在便桶里放心。”苏中晨gān笑两声,没说话。
屠苏做完这些,也懒得再找话说。顺手拿过一张纸,握笔刷刷的写着什么。苏中晨心中好奇,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她写什么,只见纸上写着:王秀才,一百;吴小壮,五十;张大山……”苏中晨微皱着眉头,忍不住说道:“东家,那王秀才志大才疏,胸无点墨,却自谓才高八斗,着实不是良配;吴小壮,虽力大如牛,却嗜酒如命,粗俗不堪;张大山,常去胭脂镇找歌jì……”苏中晨逐一点评,将这些人批得体无完肤。
屠苏停下笔,故意问道:“那依你之见,到底何人适合呢?”
苏中晨沉吟半晌,最后咬咬牙跺跺脚道:“小生心中早有一个极好的人选,又恐说出来东家见怪。”
屠苏一本正经的道:“你尽管说,我不怪你。”
苏中晨闻言灿然一笑,然后端正身子,清清嗓子,先旁征博引道:“传说战国时期,秦军围攻赵国邯郸,平原君要去楚国求救……”屠苏一听这个典故,便问道:“这个可是毛遂自荐?”
苏中晨嘿嘿笑着大拍马屁:“东家聪明无双,就是这个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