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让四郎吃饭吧。把我的那一份给他。”
沈子举这时候突然站出来,对沈有福说,他听着三嫂和四郎那么一哭一闹,字字句句的直指他花光了家里的钱才让他们吃不饱饭,再看大哥二哥还有四哥的脸色,想着再不站出来。可能他们会和自已离心了,会怪上自已,所以他站了出来。
沈珠说:“小哥,你要是不吃饭,饿着肚子怎么读书?吃我的那一份好了。”
沈张氏也说:“你们两个都长身体呢。都要吃饭。这样吧,就让四郎吃饭,这次先记着,别让这事儿把过年的团圆饭给搅和了。老爷子,你说呢?”
沈有福瞪了一眼孙氏一眼,他知道因为四郎这么一闹,孙氏这么一哭,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对这些年来自已控制家里的吃喝用度产生了不满,而且因为他这么做是为了省钱给沈子举。孙氏刚才那些话里又直指沈子举,所以别人也会认为是沈子举让他们吃苦了。这才会让沈子举站出来了。他要是不免了四郎的处罚,估计qíng况会变的很坏,开了chūn沈子举就要考秀才了,他不想让他的qíng绪受到影响。
“那就记着,不要哭了。再哭就真不要吃了。”
沈有福沉着声音说,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对孙氏的不满到了极点,再看着那个眼泪鼻涕满脸的四郎,还有旁边跪着的眼珠子直转的三儿子,再到一旁那莫不关已的三郎还有怯怯弱弱的五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四郎一听沈有福让他吃饭了,再哭就不给饭了,立刻就不哭了。
孙氏也不哭喊了,她觉的今天自已闹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看着公爹的脸色,好像很生气了,她刚才那么闹,也只是想让五弟记着他们的好,可不是想让他记恨自已,只是好像自已做的有些过头了吧?
孙氏对四郎说:“四郎,快谢谢你五叔,看他多疼你,都要把自已的饭给你吃了,你快点长大了,到时候你五叔当了大官,你去帮他的忙,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五叔肯定记挂着你,你可要好好给你五叔卖力。”
四郎抽泣地说:“五叔,我将来帮你的忙。”
沈子举笑着说:“四郎快点长大,到时候五叔一定会让你天天吃ròu。”
四郎一听这话,立刻就笑了,要不是脸上还有那鼻涕泪水,真让人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刚才哭的唏哩哗啦的小娃儿。
chūn糙在一旁羞道:“真没羞,就知道吃,为了吃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没出息!”
四郎是有些怕chūn糙的,听到chūn糙羞他,也不敢回嘴,只冲着chūn糙扮个鬼脸。结果引来小黑几声叫。四郎也是喜欢小黑的,看到小黑冲他叫,立刻就高兴了,也不管刚才爷爷让他跪着了,爬起来跑到沈子安身边去逗小黑了。
“娘,你们看这小孩子真是好玩,刚才还哭,现在就笑了,真是少年不知道苦恼。”
沈珠笑着说,她这是在活跃氛围,其实心里面也厌恶死了四郎,因为刚才四郎那么一闹,家里大半人都对小哥有了想法。她现在这样是想要让大伙儿都开心起来,把刚才的不满都给忘了。
沈张氏也笑着点头,然后一转脸让孙氏和沈子平也站起来。
孙氏和沈子平早就跪够了,连忙站了起来。
孙氏说:“娘,二哥二嫂那私房钱的事qíng,你们看着怎么办?”
沈张氏心里面想这孙氏真是还不嫌qíng况乱啊,不过既然她提出来了,就说说这事,她刚才看了那个钱袋里面的钱,大约有四两银子了,这么多的银钱,二房要是没有攒私房,她真是想象不出他们这么快就能赚到这么多的钱银。如果他们是藏的私房钱,那么她该生气该处罚,如果不是,她倒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家里现在可是挺需要钱的,只要是来钱的路子,她都是想知道的。
二房的人都瞪着孙氏,他们这都要分家了,却又被孙氏攀咬住了,而且还扯到了银钱上面,怎么能不烦?要是解释不清楚,那藏私房钱的事qíng会让沈家老两口生气,而他们也得落上不孝的罪名,他们可不想临分出去还落这么个名声。
chūn糙大声地说:“那不是私房钱,是我娘gān活赚来的!我和姐姐也帮着做活了!我们一起赚来的,就是这几天赚的!”
“糙儿,你不要多嘴,让爹和娘说。”
chūn月对chūn糙说,他们在分家之前就已经开始攒私房钱了,这确实是事实,现在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个钱袋子里面的银子并不是他们全部的钱,要是全部的钱,那真是没办法解释了。现在就让娘来解释,肯定还能有回路,chūn糙毕竟年纪小,刚才那几句话自然没错,可是说多了,难免会有漏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