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叶子?”李嫂子听了一愣,说:“他们身上也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啊?不像是偷地瓜去了。”
李庆说:“许是白天去地里gān活儿沾上的吧,你们不要说这事了,没证据的事qíng不要乱说。吓们家里可不像他们一样是乱嚼舌根的人。这要传出去。那大柱媳妇肯定要打到咱们家来,咱们不和那种人计较。”
“好了,知道了。”
李嫂子推了李庆一把,推着他进了门,然后拉着儿子进了院子,把院门一关,也嘱咐着儿子不要乱说。
赵大柱两口子匆匆忙忙到了家里,两人嘱咐着儿子不能把晚上发生的事儿说出去。铁蛋应了。然后他就睡去了。这两口子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两人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时不时地笑上一声,很得意很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公jī报晓,乡下的人都起的早,天一刚蒙蒙亮就都起来了,不管有活儿没活儿,都要早起,然后找活儿,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有活儿的,就算今年天气大旱,这也不影响他们gān活的多少。
村西头的刘老实,起来后就跑到大道上面去拣粪去了,等他回来后,就看到了从对面来了一大群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昨天走了的那一群难民,这把他吓了一跳,想着人都走了,怎么又回来了?他连忙加快了脚步快快地回了村子,把这消息说给了村里人听,让人快去请里正来。
村里人一听昨天那些人又回来了,又全部警惕起来了,他们想着这昨天都给那些人粮食了,那些人怎么又回来了,不会真当他们村子的人好说话,所以又想着再来要一次吃的吧?不少人这么想着,心里都上来了火气。
里正很快就赶过来了,他一到村头,就发现果然是那些人,那人数还是那么多,好像没有少人的样子,他微微地皱眉,想这些人怎么又回来了?不会真像村里人说的那样,他们又想再要一次粮吧?那这次不要说村里人不会给,就他也不会给,他们村的人也有不少要饿肚子的,哪有那么多粮食救济别人?
“请问,你们又回来有什么事?”
里正脸上没有了昨天的笑容,不过说话还是客气的,他还是对着昨天领头的那两人说着话,目光落在那个小个子青年的身上,他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带头的,而且这人心眼子是多的,打发了他,这些人就全打发了。
那小个子青年名字叫陈二,他听到里正问话,就说:“里正大叔,我们是听你的话走了,不过我们觉的还是你这里好,所以现在回来了,还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
这话一出。河边村的人全都炸了锅了,都想着这人怎么说这话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听着有些无耻呢?!他凭什么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他们河边村可说了不欢迎他们了。昨天收了他们的东西,才一晚上又回来了,耍 他们呢吧?!
河边村的人就开始大叫起来。有的人说话就不太客气了。
里正抬起手来,向下一压,示意身后的村人不要吵,他还是有些面子的,一个手势过后,吵闹声小了下来,虽然还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很小。
里正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也觉的刘二刚才的话好像不是请求,更不像在打商量,反而像是在宣告一样,那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打算求的他这个里正的同意。好像说什么都要在这里住下来,这让他十分的生气,在这个村子里面,他就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让人这么不给脸了?
“陈二兄弟,你看到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对你们又回来感到很为难。我们村子的人,昨天都尽可能地把家里的粮食给了你们,让你们带走了那么多粮食。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也同意走了,现在这才过了一夜,你们就又回来了,还这么不客气地说要留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我们村子里的人好欺负?把我们当成傻子耍吗?”
里正因为陈二的语气。心里很不高兴,所以他的话也不客气起来,直接就拒绝他们留下,而且对他们去了又回的做法表示谴责。
陈二根本就不因为村子里的人的吵嚷和里正的责备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qíng,反而还笑了笑,说:“里正,我们哪里敢把你们当成傻子去欺负啊,我们只是认为这里是最适合我们留下的地方,所以才又返了回来。我们只是想要留下。”
河边村的人一听再次吵嚷起来,有人让他们走,有人对里正说让里正赶他们走。河边村的人不是不善良,而是他们也要为自已考虑,他们不想他们的生活受到威胁。以前发生的惨剧让他们害怕。再说了,这些人无赖的行为也让他们讨厌上了,他们觉的这些难民根本不守信用,要是留下来,一定会祸 害他们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