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问地上那假道士:“他们不承认,你说说吧。”
沈子安在路上专门停了一会儿收拾这个假道士,警告他不许说假话,他当着那人的面用手把手里的鞭子给扯断了,那可是牛皮骗成的,很结实,就那么扯断了,得好大的力气。这个假道士自然是吓的不敢说假话。何况现在说假话对他没好处,多一个人给他分担罪责他就少受点儿罪啊!
“就是他们找我的,我没说假话。”
“胡说!你说是我们找你来的,就是我们啊?你就是个骗子,你说的话谁会信?”
孙氏呸了那人一口,心里想这人怎么又死回来了,还以为他跑的没影了呢,居还还敢骗张财主家里去,难怪被抓住,真是狗胆包天!
假道士说:“就是你们叫我来的,为了让你们村里的人信我的话,你们还特意先做了一些事qíng,然后让我去帮村子里的人假装算出来。这样人家就都信我了。就像那个在大柳树下找到的银钗。那个被打破脑袋的男人。全是你们告诉我的!你们家的那个三郎,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找我的,然后我就会对他说那些话,最后说你们家里有个扫把星。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什么!我媳妇的银钗丢了的事qíng和他们有关?!”
一个男人大声地叫起来,气的脸红脖子粗,当初他还夸这个老道算的准呢,对他感恩戴德的,就是后来苏芷被人说成福星,都说那老道算的不准,可能是个骗子,他也没信过,结果现在证明真的是骗子,他被人给骗了,真是不比沈子安的气要小了。
那个被打破了头的男人也叫了起来,指着沈子平问:“我这头是不是你们家那几个小子打破的?!就是为了让这个骗子算出来我有血光之灾?!好啊,咱们可是乡亲!你们能下这种毒手!”
“哼,连兄弟都能算计,还有谁不能算计啊!”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更让所有人对沈子平他们鄙视了。
沈子平夫妻两个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那骗子可是把事qíng都说了。
沈有福气的脸红脖子粗,想这才回来没多久啊,怎么这丢人的事qíng是一出接着一出,怪沈子平不争气?还是怪沈子安不给留qíng面?他瞪着两个儿子,想骂人,却是想到他现在也是大官的爹了,是老太爷,骂人要被人笑话,憋的要喘不过气来。
沈张氏在一旁尴尬万分,她想自已这辈子最失败的地方就是生了这个三儿子,最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让这个三儿子娶了这个孙氏!
沈子平解释无用,最后对着沈有福去求救了。
“爹,你帮我和四弟说说,这事真不是我做的啊!”
“你自已去说!”
沈有福气的一甩袖子走了,他不想在这里再丢人下去了,现在沈子安就是把这三儿子给打死,他也不想管了。
“子安,要是真是你三哥做的,是他对不起你,你怎么着他都行,只要留他一条命,这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你媳妇肚子里还有娃呢,就当给娃积福了!”
沈张氏看了一眼沈子平,对着沈子安说了这句话,也摆出一脸伤心难过的表qíng跟着沈有福走了,她也觉的丢人啊。她敢走,还因为她知道,沈子安不会把沈子平给打死,就冲她摞下的那句话,他也不会!
沈子平和孙氏一见爹娘走了,急的不行,也想走,可是走不了啊,他们看着沈子安,只会说这事真的与他们无关,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们就咬死了这个回答了。
里正说:“子安啊,你打算怎么做?”
沈子安自然是不会打死沈子平丙口子,虽然他真想打死他们,可是他们这也罪不至死,就算是送到官府去,他们也会给放出来,因为他们不是那骗子,只是让骗子帮着骗人的。骗的人又没有伤亡,又是一家人,根本不会重罚。沈子安就想着从此以后和他们断个一清二楚地也不让村里人说三道四。
“里正,乡亲们,大伙儿也看到了,我这三哥他为了把我和媳妇分出去,居然想出这种yīn险的法子,骗了全村子的人,害的我媳妇成了扫把星。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在这之前我就已经不许他们登我的家门了,之前他们还害的我媳妇差点儿伤了肚子里的娃。我和他们现在已经水火不容,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我和他断了这分亲qíng,以后互不来往,彼此出了任何事qíng,都与对方再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