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垂幔围拢的大chuáng上,男人似乎睡得正熟,白清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
眼看着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某人沙哑而慵懒的声线适时响起。
“清儿,怎么起那么早啊?”
听到师傅这么亲昵的唤他,白清心底还未来得及涌上甜蜜的喜悦,马上就被男人下一句话给弄懵了,“原来是要洗衣服啊。”陈恒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柔软的能掐出水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这等粗活怎么能让你做呢。”
说罢,他掀开被子款款起身,踏着木屐走到少年的身侧,忽略少年僵硬的姿态,将那一团揽了回来。
白清僵立在了原地,嘴唇微微蠕动:“还是让我来吧。”
察觉到少年不自然的神色,陈恒面带犹疑,瞥了手里的chuáng单一眼,压下怀疑,温和言道:“你以后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了,我会吩咐专门负责洗衣的下人来做。”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他尿chuáng了……
白清不敢想下去,咬着下唇,指尖仍然扯住了布料的一角,坚持说:“谢谢师傅的厚爱,弟子可以的。”
往日一向很听话的白清今天怎么这么固执?陈恒再次瞥了怀中的布料一眼,趁着少年不注意,猛地从里面抽出了一条亵裤。
“不。”白清低呼了一声,心跳到了嗓子眼。
陈恒拎着亵裤的一角,目光落到了亵裤的正中间,那里抚上了一滩可疑的白白的痕迹。
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
陈恒顿了顿,眼神极为古怪地看向了白清的下体,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发育的还挺快。联想到谢垣这会儿那里还是小萝卜头的样子,陈恒心qíng顿时晴空万里。
第62章
将那条亵裤重新塞回白清的怀里,陈恒两手背于身后,闭口不答刚才看到的可疑液体,只笑眯眯地道:“清儿既然这么勤快,为师也就不勉qiáng了。”
手里的那团衣物瞬间有如千金重,白清垂眸看着脚尖,粉白的耳尖好比初chūn桃树上的第一朵桃花。
怎么办,师傅他刚才应该看到了吧?他张了张嘴,总觉得应该要解释一下,可他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说是半夜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到了亵裤上吧。
白清心qíng复杂地埋下了头,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是,然后步伐沉重地踏出了门。
等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隐匿在了外面弥漫的薄雾中,陈恒悠悠地收回了目光,斜倚在门框,望着不远处的一株树苗若有所思。
对他来说,把白清阉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先前已经阉了谢垣,他对于掌握药物的火候已经驾轻就熟。只是未免太没有成就感了。
同一件事做过一次就已足够,做第二次肯定没有第一次来慡。
他倒是比较期待谢垣知道自己不能人道后,面对被他宠爱着的白清时会作何感想。
一个身体残缺,一个身心健全,以谢垣目前对白清厌恶的程度,说不定会心里不平衡把白清给阉了。光是想象那个场景,陈恒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激dà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场景了。
这一厢,谢垣一夜没睡。
一想到师傅跟白清住在一起,还有可能会睡在一张chuáng上,心底的嫉妒跟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当白清推门而出的时候,谢垣第一时间从chuáng头一跃而起,衣衫齐整,就只鬓角的头发又被压过的痕迹。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从窗口一越而出,抄小路跟在了白清的身后。
一路悄无声息地跟着白清来到了后山的小河,为了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谢垣施展轻功躲在了树上,借着茂密树荫的遮蔽,窥探着白清的一举一动。他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白清先是朝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后,才鬼鬼祟祟地揪出了一团白色的东西。谢垣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白清将那团皱巴巴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条白色的亵裤。
只是当中沾上了一滩奇怪的液体,让谢垣不免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
尿?
感觉不太像。谢垣否定了这个猜想,瞟了白清的背影一眼,心里忽然有些蠢蠢yù动。
要不要直接出手把白清推下河呢?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白清死了,没有人会知道是他gān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头来,就再也抑制不住,谢垣当即就从树上飞了下来,刚好落在了白清的身后。此时的白清正在努力清洗着亵裤上的污迹,水声哗哗,他也就没有听到地上树叶被踩踏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