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外侧的那个人不就是白天给他们送菜的小二吗?
此时的小二脸色微红,额头布满了汗津津的汗珠,面对陈恒跟白清的注视,他默默地将被子拉高了一些。白清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子隆起了一团,待在被子里的人似乎觉得太热,不经意间将被子踢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
陈恒伸手捂住白清的眼睛往怀里一带,朝着那头笑的十分纯良。
“不好意思,刚一时没收住手。”
不等对方开口,陈恒又慢悠悠地道:“贵客栈的损失由在下来承担。”
既然都说要赔了,小二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了,被打搅好事的另一人不高兴地掀开了被子,将脑袋露出了出来,看到陈恒跟白清和衣躺在一张chuáng上,他挑了挑嘴角,露出标准的狐狸似的微笑。
正是那个五短身材的掌柜。
“二位客官,如此良辰美景,你们怎么也不做点什么?”
陈恒无视这句话里的暗示,“我没有打搅到二位的雅兴吧?”
“没有。”掌柜哼哼,“只要客官记得赔偿小店的损失就行。”
白清被捂住了眼睛,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脸,不过听着两人对话的声音十分耳熟,他将陈恒的手指掰开,透过指fèng朝那头看了过去。当确定那两人是掌柜跟小二后,他脑海里就闪过一个问题——掌柜是迷你攻还是迷你受啊。
因为小二跟掌柜没有现场表演活/chūn/宫的想法,后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那恼人的吱嘎声了,可白清反而觉得更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忍不住猜想师傅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陈恒睡眠质量本就不高,身边这小子还在来回地翻身,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白清就不敢乱动了。
隔天一大早,陈恒跟白清还没起chuáng,掌柜就拿着个金算盘颠颠而地跑过来算账了。
噼里啪啦一顿响后,掌柜摸着算盘笑眯眯地道:“一共是一千两百五十七两银子。”
白清:“你倒是说说怎么算出来的。”
掌柜继续笑眯眯地道:“住宿费、伙食费还有昨晚的jīng神损失费,三样加起来一共就这么多,我这还是友qíng价。”
白清蹙眉:“你这家是黑店。”
陈恒将白清拨到了身后,沉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可不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巧合。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掌柜一脸认真地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教主能够帮我一个忙。”
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陈恒敛去了眼里的讶然,“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善事。”
“我明白。”
掌柜点头,神色认真地道:“我有一张世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图,宝藏的地点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只要教主能够帮我除掉仇人,我愿意将宝藏的藏匿地点告之教主,助教主早日一统江湖。”
白清恍然,难怪他吃穿用度这么讲究,原来是身后有座金山银山。
陈恒低头沉吟了片刻:“好。”反正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亏。
答应了这笔买卖后,掌柜便将他要杀的人告诉了陈恒。原来掌柜原名殷若羽,是十二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殷明山庄的少庄主,当初殷明山庄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世人都猜是被魔教中人所为,而事实的真相是被天虎帮灭了满门。
天虎帮的老掌门熊天霸觊觎那传说中的宝藏,血洗殷明山庄不说,还一把火将殷明山庄烧了个jīng光,而当时年近九岁的殷若羽被殷母藏在了缸里,才侥幸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殷若羽隐姓埋名忍rǔ负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为父母报仇。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不光要熊天霸的命,他还要天虎帮的所有人为他父母陪葬,当他得知魔教新一任教主野心勃勃,企图吞并整个江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说起这些时,殷若羽面无表qíng,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陈恒认真地听着,等到对方说完,他才接口道:“真巧,其实我已经派我的另一个弟子去取天虎帮掌门的首级了,不出意外的话,几日后便能得到好消息了。”
见殷若羽眼里划过一抹疑惑,陈恒慢声道:“天虎帮处事作风向来嚣张,本座已经看不惯他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