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是什么东西,这对于大家族的人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普遍百姓家一般一夫一妻很少用到这东西,而大户人家女人多,害人小产、互相陷害什么的,这红花真可谓是大户人家女人们最常用的武器之一了。
郑若兮一出事,程夫人还有方初痕都赶了过来,得知母子平安后她们才舒了口气,听老大夫说糕点里有红花,二人脸色均变。
“将制作糕点的人、送糕点的人通通带上来。”程夫人在送走大夫后立刻命令道。
厨房经手糕点的几位婆子还有送来糕点的丫环一听说三奶奶差点小产魂都快吓没了,这事如果最后找不到真凶,她们可就是替死鬼啊!
不一会儿几位嫌疑人便来到了院中,程夫人负责审理,方初痕由于关心这事所以并没走,而男人向来主外不主内,是以程清一直铁青着脸坐在程夫人下首听程夫人审理这件事。
“这糕点是谁做的?”程夫人扫了一眼众人冷声问。
从做糕点之人到打下手的人再到送糕点之人,程夫人都一个个地问了一遍。几名下人也都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当然这里不排除有人在说谎。
后来通过送糕点的丫环口中问出了她路上遇到过哪些人,程夫人又将那些人唤了上来接着审。
这种事qíng太过常见,类似事件程夫人已经审过无数次,真是次数多得有时候不用审都能猜个大概来,审问这种事也只是走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形式而已。
由于经验多,程夫人知道怎么审最有效,知道如何对付恶奴能让她们乖乖吐实。
方初痕在旁边边听边看在审理事件上长了不少见识,这些人若是换她审,她会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让某些人吐口。
害郑若兮差点小产之人由于身份原因人脉不广,受此所限手段无法高明多少,于是没审多久就被程夫人了解了大概,将那人唤了上来。
那个被唤上来的人正是程清一年前纳的小妾,因为长相乖巧声音甜会哄人,很得程清喜欢,因为她的声音很甜很柔很美,是以那阵子程清一直唤她甜妹妹。
“是你?你为何会做出这种事qíng来!”程清见到他的“甜妹妹”后又气又恼又吃惊,在程夫人开口询问之前就先质问出声。
小葫芦
小妾听到程清的质问,眼圈红通通,纤手拿起白色丝帕遮住半张脸,眼神幽怨地望着程清,如怨如诉,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在面对负心汉时虽然有怨,但由于感qíng付出得太深,即使怨极却又不忍心责怪对方似的无奈又无助。
小妾长得本来就美,那表qíng做得恰到好处,被望之人很容易被她的表qíng所影响,程清已经被影响了,本来怒气冲冲的表qíng在看到小妾泫然yù泣的脸时心顿时就软了大半,他放柔了声音问:“你是不是被陷害的?”
“清儿!给我闭嘴。”程夫人对如此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儿子感到失望,声音极是严肃。儿子好美色她固然生气,但最为气的还是这个做错事不思悔改还一心要勾引儿子的贱女人!
“是。”程清一听程夫人的声音便知娘是生他的气了,赶忙坐正不再看小妾一眼。
小妾见程清如此,心一急眼泪便盈满了眼眶,她急得双手直攥丝帕,此时若是程清能护自己,那她还有希望留在程府,若是他不管自己了,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杨氏!你为何要对你们三奶奶下药?”程夫人沉声问。
杨氏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本想使些小手段勾得程清来救自己,结果程清却因程夫人一句话就不吭声了,没人能救自己只能靠自救,想通后心下稍定,杨氏挺直腰板儿说:“夫人明鉴,婢妾没有做过害三奶奶的事。”
“哦?你是冤枉的?”程夫人望向刚刚因为挨了不少板子而吐口的丫环,“杨氏说没做过,你却偏说是收了小佩给你的玉镯,在她引开送糕点的下人时趁机将糕点调换。你是嫌板子挨得少所以敢说谎是吗?”
那名丫环顿时大呼冤枉,在向程夫人禀明自己句句属实后便开始和杨氏的丫环对质起来,双方自然谈不拢,一个说是收了另外一个人的好处去办事,一个却死不承认声称是被冤枉的。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小厮被带了上来。
“夫人,这个就是王二。”
王二一脸惊慌地跪下,头埋得低低地不敢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