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扬坐在领头的卡宴副驾驶位置上,厚厚的嘴唇弯起微微的幅度,墨黑的眼眸里闪耀灼灼光华。今天是他和沈言结婚的日子,从小姑娘才上大学等到小姑娘大学毕业,整整五年,终于等到今天了,这是多么激动日子啊,他很不自己身下坐的是神舟飞船,立马就能飞到沈家。
而另一边的沈言早已因为刚才那句“新郎快到了”紧张不已,既有作为新娘子的激动,又隐藏着怕出了不闺门的担忧。早在曾静语去特种部队前就jiāo代了郑宁,不管牧子扬态度多么qiáng硬,语言多么优美,必须坚定不移的贯彻一切向钱看的指导方针——红包收到手软才能放人进门。
沈言估摸着,收到手软,怎么招也得几十上百才有那么大的消耗力,可是结婚以后牧子扬的钱就是她的钱,几十上百个红包,那不亏死去。
于是,某天晚上睡觉前她突然凑到牧子扬耳边上给他出了一主意,建议他把红色的毛爹爹换成蓝色的毛爹爹,一张就变成了十张,每个红包装一张,装它几百个,这样一来,红包手到手软的几率就大了蛮多。牧子扬闻言一笑,猛的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直接把人吃gān抹尽了也没有对她的意见发表任何看法。
也不晓得牧子扬到底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对此,沈言深表担忧。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牧子扬终于带着车队到达了沈家。沈言家亲戚不多,大多数都被安排在了别墅大门口围堵,闺房门只留下了伴娘郑宁一人。
大门口姑娘们全军覆没的很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就被人突破防线,直接杀入总部。
只见伴娘郑宁双手叉腰,cao着一口北方标准的儿化音洪亮的喊道:“此树是我载,此门由我开,要想进此门,留下进门钱。”活脱脱的一副女土匪模样。
牧子扬对伴郎使了个眼色,堂弟牧子豪赶紧的陪着笑脸上去送红包,郑宁摸摸手里鼓鼓的红包,面露喜色道:“我就知道牧团长大方,唉,静语真是太亏了,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说完还故意表现出一脸惋惜的摸样,不过身子却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
牧子扬早就有所准备,二话不说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把红包里全塞郑宁手里。
郑宁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咧嘴大笑,对着屋里的人大喊:“沈言,你想出来吗?想出来的话就自己出来吧,银货两讫,我绝对不拦着你。”
虽说郑宁这话欠扁了点,不过门口的一众人还是忍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在那门边上等着,然后屋里的沈言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chuáng上,她向来脸皮薄,平日里只要曾静语稍稍调戏一番就能红透半张脸的人物,她自认为没有那么厚脸皮敢自己走出去。
一堆人等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不时的有男方阵营的同志起哄的对着门口大喊,“嫂子你出来吧,我们等到花儿都谢了,huáng花菜都凉了。”之类的云云,女方阵营则是变着法起哄,“不出来不出来,哪能这么便宜你们去。赶紧的先来个深qíng告白,要不高歌一曲也成。”
两方僵持不下,一场口水仗下来,房门依旧没开。郑宁无辜的耸肩,“这不怪我,她自己不出来。”嘴上这么说,可是她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正门口没有挪动半分。
牧子扬无奈的又给伴郎使了个眼色,牧子豪会意的点头,赶紧从兜里又掏出一红包塞郑宁手里,一边还不忘的使出杀手锏,嘴角一咧,笑的风qíng万种,压低了嗓子故作暧昧,“郑宁妹妹,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哪天有空一起去约个会?”
牧子豪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把郑宁往边上挤,才刚露出一点空档,牧子扬眼疾手快的握住锁把一拧,快速的闪进屋内,将门从里面反锁。
此时的沈言身穿一件纯白的露肩婚纱,洁白的头纱贴着圆润的肩头,及肩的头发高高盘起,只在耳朵边上各留了一缕,微微向上卷起,平添了一丝成熟与妩媚。整个人安静的做在chuáng上,jīng致的好像橱窗里的瓷娃娃一般。
牧子扬突然放慢了脚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chuáng上的美人,沈言只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抬头看了他一眼,受不了他太过火热的视线立马又低下头去,双手相叠搭在膝盖上,一脸的那含羞带怯。
牧子扬单膝跪子沈言脚边,虔诚的牵起沈言纤细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老婆,你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