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也不急,只看着他闹,温诚闹了一阵子,见马大人不理自己,便也没意思的停了下来。惴惴不安的问道:“马大人,您为什么把小的抓到刑部啊?”
马大人笑着问道:“你说呢,敬肃郡公府的温二管家?”
温诚心中本就有鬼,一听马大人之言立刻咯噔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是那事儿发了?不可能啊,那事我做的极是机秘,怎么可以发了呢?
马大人走回桌案前,一拍惊堂木喝问道:“温诚,本官问你,你可认识马豹?”
温诚心中大惊,马豹这个名字是麻子脸的本名,除了极亲近之人,外人再是不知道的,他通常被人叫做“麻子”,马大人如今却一口叫出“马豹”这个名字,这问题可就大了。
“马豹?回大人,小的从前倒是认识一个叫马豹的,只是不知道小人认识的马豹是不是大人说的马豹。”温诚立刻特别诚恳的说道。
马大人被温诚那饶口令似的说法说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倒有一副好牙口。那便说说你认识的马豹吧。”
看到马大人颜色和气,温诚心里却更加不踏实,他忙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回大人,小人从前有个朋友叫马豹,自从十年前他去当兵,小人便没了他的音信。”
马大人看似随意的说道:“嗯,马豹是你温二爷十年前的朋友,那么四年前在余关入籍的马保呢?”
温诚惊的瞳孔陡然缩起,马保正是他替马豹入籍时起的名字,为了方便起见,特地选了同音不同字的“保”字,这事,知道的人更少。
马大人看到温诚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随手抄起一直放在火炉中煅烧的烙铁,在旁边的冷水中一浸,只听“滋……”的一声,一道青烟冲天而起。马大人将那烙铁在温诚面晃了晃,笑着问道:“温二爷可曾尝过炙人ròu的味道?”
温诚吓的两股颤颤,一个控制不住全便尿湿了裤子。闻到那股臊意,马大人脸上的笑容敛去,皱眉道:“温二爷就这点子尿xing,还学人家绑架,倒是从谁那里借的胆子呢?”
温诚心中大骇,口中却硬的很,只放声大叫道:“马大人,小的一向奉公守法,您不要冤枉小人。”
马大人脸色一变,嚯的站了起来,对旁边的牢子喝道:“炙人ròu换换这里的味道。”说完,便快步走到一旁。
牢子兴奋的应了一声,抄起另一只已经被煅烧的几近透明的烙铁,撕开温诚的袍子,狠狠烙上他的左胸。
又是“滋……啊……”一声,一股 立刻弥漫了整间牢房,冲散了那股子尿臊味儿。温诚也疼的昏死过去。
旁边的牢子都不必马大人吩咐,立刻将绊了辣椒末儿和粗盐的冷水泼向温诚被烙伤之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温诚被活活疼醒了过来。
“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实实有……不知……犯了什么……错……大人明……示……”温诚断断续续的叫了起来。
马大人皱眉看着两个动刑的牢子,不满意的说道:“人犯问本官他犯了什么错?你们两个也是刑部的老人的,怎么可以让人犯问出如此不经的话?”
两个牢子立刻躬身称是,转身再看向温诚之时,便和看死人差不多了。若撬不开此人的嘴,那刑部一众同僚可就丢大人了,又得被慎刑司那帮子家伙嘲笑,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只见几名牢子如同炫宝似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刑具,每件刑具上都有着乌沉沉的血迹,看上去不知道曾经染了多人的鲜血。温诚越看越心惊,到底忍不住惊恐的叫了起来:“大人饶命啊,您想知道什么,小人全都招……”
马大人一挥手,众牢子全都退了下去,牢房之中就只剩下马大人和被绑在架上的温诚,就连一旁做笔录的书办也都被马大人赶了出去。温诚一见这个阵仗,心里一阵阵发凉,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
“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派人两次袭击行刺睿郡王忠勇郡王和萱华郡主?”马大人冷声问道。
温诚在一瞬间想了许多的事qíng,最后他咬牙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小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正月初一和初三行刺郡主之事,都是小人命马豹等人g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