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实在看不下去,飞起一脚将吴道婆踹飞起来,砸到房门之后重重的摔了下来,吴道婆 一口鲜血便也昏死了过去。
庄烃一见心上人被打,气的目眦尽裂,立刻如疯子一般huáng攻击陆柄。陆柄虽然极为愤怒,可手中却相当有分寸,他身子向边上移开半步让过庄烃冲过来的身子,反手在庄烃的大椎xué轻轻一按,庄烃便成为继恭嫔与吴道婆之后第三个晕倒之人。
陆柄命人将恭嫔和庄烃分别送进两间屋子里看管起来,然后命人将那个近七十的老太监叫了过来,让他辨认吴道婆是不是宫中的嬷嬷。
那太监仔仔细细的看守吴道婆,非常肯定的摇头道:“陆总管,此人绝非宫中之人。”说着,那老太监又仔细查看了吴道婆的头发,然后很肯定的说:“陆总管,此人是个道姑。”
陆柄不解的问道:“劳公公如何这般确定?”
劳公公指着吴道婆头上的发际线说道:“此人发际线极高,身为女子,若正常梳妆绝计不应该有如此高的发际线,唯有道姑终日将头发高高束起挽成纂儿,前额头发才会脱落的比常人都快,而且此人身上有伏藏香气,伏藏香是道门中人打坐之时必焚之香。由此两点,老奴可知此人是道姑。”
陆柄连连点头道:“劳公公言之有理,陆柄受教了,今日辛苦劳公公了,改日陆柄一定设酒相请劳公公。”
劳公公知道没自己的事qíng了,便笑呵呵的说道:“好好,那陆总管您先忙着,老奴这便先回去了。”
陆柄高声唤道:“崔平,打着灯笼好生送劳公公回去歇息。”劳公公能在宫中平平安安的度过六十二年,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耳聪目明,什么时候该装聋做哑,都不必陆柄多叮嘱什么。
送走了劳公公,陆柄命人将吴道婆五花大绑,将昏倒的恭嫔和庄烃一并带回了懿坤宫。
在懿坤宫正殿之外,陆柄才将恭嫔和庄烃叫醒,恭嫔抬眼一看灯火通明的懿坤宫,吓的又想昏死过去,可是陆柄却早就防着恭嫔装晕,只向恭嫔身旁一个看管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抓住恭嫔的手臂之时,一根极细的银针便被刺入恭嫔的曲池xué,恭嫔便是想晕也晕不了,只能颤颤兢兢的被半扶半拽的拖进了正殿。
至于庄烃,陆柄则是在点了他的哑xué之后,才解开大椎xué的禁置,所以庄烃醒来后虽然极想说话,可是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空做口型,陆柄见庄煜的眼睛只看向吴道婆一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过死催的,可真没见过象庄烃这样胆大包天重口味的死催,这绝壁是要作死啊,就算是满天神佛齐齐降世只怕都救不了他了。十五岁的少年与六十岁的老道婆……陆柄已经 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了。
几乎是用挟持的,陆柄将庄烃恭嫔和吴道婆都带进了殿中。隆兴帝看着跪下底下的三个人,已经愤怒的象头发狂的狮子,他二话不说便将一方砚台扔向庄烃,正砸中庄烃的额头,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
庄烃痛的直打滚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隆兴帝知道他是被点了哑xué,便怒喝道:“解了哑xué,让这逆子说……朕倒要听听这逆子到底想要gān什么!”
恭嫔一听这话,立刻拼命磕头叫道:“皇上不要啊,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与烃儿无关啊,您要罚就罚妾身吧……”
隆兴帝怒不可遏,向恭嫔大喝道:“贱人住口!”
恭嫔自进宫之后从来没有被隆兴帝这么无qíng的骂过,她难以置信的仰头看着隆兴帝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一定是幻听了。
陆柄拂开庄烃的哑xué,庄烃捂着头哀叫几声,便跪爬到隆兴帝面前,狂乱的叫道:“父皇,求您开恩让儿臣娶chūn花为妻!”
庄烃此言一出,懿坤宫正殿上立刻鸦雀无声静的令人窒息。虽然没有人知道chūn花是何方神圣,可大家都知道庄烃还有一个月便要大婚的事实,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庄烃的脑子怕不是被千军万马踩过了吧。
隆兴帝气的耳朵嗡嗡直响,皇后一直在注意隆兴帝的qíng况,她一见隆兴帝的神色不对,立刻紧紧抓住隆兴帝的手,用力刺激隆兴帝手腕上的内关xué,急急叫道:“皇上保重龙体。”
来自内关xué的刺激让隆兴帝略略冷静了些,他沉声说道:“皇后放心,朕不会为这种逆子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