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在拐着指责我是只废柴。
我悟了。
而此刻正处在青葱岁月,根苗女正红的少殿下手软啪啪地揪着我的衣襟,脸贴在胸脯上,一个劲儿地蹭。
这小娃娃竟占我便宜。
“咦,这是什么?”他好奇了。
我忍了忍,斜眼望,“你这是想把我的胸给搓平么?”
被他这么一撸,竟撸出了簪子。
“我这几日查了一下芳华shòu的典故,发觉委实是稀罕物,所以要把它送还给你娘亲。”
玉慕卿脸上露出了兴奋与喜悦的光彩,“你终于是想通。听说你对银魅无意,我爹爹与你一比,年龄是老了些,碧尘叔又没我俊,你配我恰恰好。”
这孩子,脑瓜里都想些啥啊。
突然一阵轻响传来,小家伙脸上惊慌不已,
玉华踱步进来了,看到我时明显一愣,视线从我脸上移至少年,“慕卿。”
“父亲大人。”那少年抖了抖。
“我叫你修习你竟是不听,灵力不够,怎又化为人形。”玉华眉宇微蹙,声音也提高了些。
小家伙倏地长出了尖耳朵,低着头,砰一地声,
我只觉得手上一轻,凉慡气息拂过,他便化成了一只……小……狐狸。
我抱着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爪子撕拉着松垮的袍子,抖了抖皮毛,钻了出来,睁着大而亮的眼睛望着我,可怜兮兮的。
紧接着……
好巧不巧,簪子也从他衣袍上抖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玉华在我面前徐徐弯腰,不声不响地拾起了那枚木簪,不动声色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算得上是波澜不惊,可我却感觉小狐狸皮毛惊得乍起,在我怀里踏来踏去,蓬松的尾巴也不甩了,软嘟嘟的小ròu爪踩在我臂上是那么的焦虑极了。
它一反常态,我也连带着不安了起来。
玉华嘴抿起不悦的弧度道:“慕卿你何时养成的偷窃习xing。”
小狐狸化为原型后似乎也说不得话,气馁地趴在我臂弯上,小犬牙扎在我的袍子上,悲愤又倔qiáng地含着往后拧,一双眸可怜巴巴地瞅着我。
我默默地将视线从它身上飘移开,改望别处。
私以为,黑锅还是让旁人背,才比较赏心悦目。
“我想你应当没忘,这半年是聚集灵力的最好时候,莫再让我发现你偷偷幻化人形。”玉华悠悠地完,撩起袍子,坐在了寒玉chuáng上,俯身为娘子掖好被褥,捋了下她的发丝。
小小狐狸现今闭眼,悲鸣了。
我的手被它咬弄得委实疼了些,不晓得有没有被尖牙扎破皮,想来不能沉默了,“主公,碧尘君上叫我来服侍您。”
“服侍?我不需要人服侍。”
玉华一脸很排斥的模样。
我想这个人应该是想歪了。
“服”乃做,顺从之意。侍就是指伺候,在旁边陪着。所以服侍服侍,我就应该是顺从地在旁边陪着伺侯,我也委实没打算做什么。像诸如肌肤之亲更是不在范畴内。他一男子还这般防我,让我qíng何以堪。
“这房里需要添香么,殿下爱闻什么?”
玉华叹了叹,将美人扶起,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头,小心翼翼地拥入怀里,“卿儿,你什么都知晓,可她却还要问我。”
“诚然,我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我绷紧脸。
“本君从不长虫。”玉华答得一本正经。
霎那,我扑哧一声笑了。
竟忆起了走哪儿都非要缠着我,眼神清澈,总唤我作娘子的单纯讨人喜的玉华。
玉华扭头望着我。
怀里的小狐狸也含住我袖子的一角,停止了蹂躏动作,睁大了黑眸,圆溜溜地看着,眼神里带着无比崇敬,无不流露出以下意思,“敢嘲笑玉华爹,你真真是不要命了。”
我垂眉自省。
“本君不知你为何要留下,不过慕卿他似乎很喜欢你,你若要伺候,就伺候它。殿里的事儿不用你做。”
我应承下了。
玉华君褪去了身上的外袍,卷起袖子,拿来暖手炉,凑过去与他娘子坐得更近了,“冷不冷?瞧你,睡得发髻都乱了。”说毕将她放入榻,优雅沉稳地俯身,深深凝视着她。
屏风后,两个相拥的人恨不能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