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不明所以。
“这是你以前爱吃的,尝尝看。”他把左鬓的青丝捋到了耳后,软下身子来,“还是说你想为夫这样……”
他眼弯弯,把果子含入嘴。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脸便近在咫尺,唇盖了上来。
他莫不是要耍流氓!
我瞪大眼睛,待要反抗,却已是迟了。男人的独特香气透过唇侵袭而来,青果子冷不丁地钻入了口腔,软滑的舌头追缠,搅着带来一阵苏麻感,令人背脊神经都仿若被电击。我哼了声抵在他胸前便去推,却被他单手禁锢握于头顶,这是个不容抗拒的姿势。青果酸甜的汁在口腔里充斥开来,伴着淡淡的清香被他吸了个够。
我微有些怔愣。
他眸子微眯迷离着恢复了清明,离开了我,脑袋缩我肩头,喘息着,身子贴着我,胸口起伏波dàng不平,像是极力在忍着什么。
一只手也悄然搁在了我平坦的腹部,搂着我,静静地相拥。
他不问我是否还记得,甚至也不问问这沉睡死了千年的娘子本尊怎么会突然醒来。
只是像现在这般,默默地将我抱入怀,承载着我大半个身子。
“我一直想着,等你醒来就告诉你,可却迟迟开不了口。当初滑胎的,是个儿子。想必若长大了,定是聪明伶俐。”一股热气由着他的掌心来到了我的腹部,暖暖的……还有一种,落空的感觉,“当初这儿一定很痛。”叹了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神qíng里有着隐忍的痛楚,“是我没能好好照顾你。”
儿子?
记得锦帕上的字,若是儿子便取名玉慕卿。
我垂目,抚上了腹部,心里头腾升起一股复杂感,是一个母亲对那已逝小生命的哀恸与怜惜。
很好的名字,只可惜叫这个名字的孩子却没能长大。
虽然我只是暂时寄身在卿湮躯壳里的魂儿,却能依稀的感到这具身体的悲伤。
突然脸颊上被人飞快一啄,我微微有些恍惚。玉华表qíng有着明显的放松,他撑着我的肩膀,很认真地与我对视,“你等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然后跑了。
这个男人,上界地位最高的男人任凭自己衣衫不整,就这么奔出了寝宫。
我微微有些失笑。
看着眼前chuáng榻、桌椅与一切的布置才发现,虽然古朴简洁得过了头,但镜奁、发梳、寒玉chuáng……一切切,只要是女人用的东西都很周全jīng致,费了不少的功夫。
待他回来后,玉容含笑一身衣袍,衣袂翩跹,手朝袖口里一掏,便捧出了一直狐狸。
我一惊。
小畜生也是一惊。
震惊过小家伙堪堪回了神,在玉华手中扭来扭去,红毛泛着金光,可不就是我曾见过的狐儿么。
初次在苗女手里接过它时就觉得此物生的是皮毛软滑油光锃亮,还有口叼镇灵符的本事,绝不是凡shòu。
果不其然,是玉华出了声:“这千年都不见它化人形,所以我便抱它去仙界让他与兆曌修习,前几日它才随着兆曌回来。”
原来不仅是灵shòu,还是只得了仙气的仙shòu。只不晓得仙阶几品。
我诚心佩服,手探入他前肢,举托起,一眨也不眨地看。
“他有些害羞。”玉华道。
小家伙犟着身子,小脑袋左扭右扭,梅花印的小爪还在我胸脯上踢了几踢。十分的qiáng劲有力度。
是只公的,有着一双温顺的眼睛。
我委实看不出,它哪儿害羞了。
“你从没带过孩子。你得像我这么抱。”玉华轻叹一声,接了,摸着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子,将它环抱入怀。小狐狸今天jīng神恹恹的,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睛。
“你看他长得与我们多像啊。”玉华微微笑了。
这只狐狸像我?我呆了呆,瞅了一眼。
玉华君详细的解释,“鼻子像我,嘴巴像你。”
我默默地盯着。
尖尖的嘴。
淡定片刻,扭开脖子。
委实不能苟同。
“千年来它身体一直不好,体虚。这次到了聚形的关键时刻,它身子弱需要多吸收些灵气,可我的灵力太qiáng,他承受不来。你的气息一向温和,放在你身旁,对它是最好的。你既然醒了,就多宝宝它。”
原来想让我当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