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我便站立,垂着头,做出了虚心候着的姿势。
其实,我想的是——倘若他的神力真的能为我所用,说不定我还能把那软趴趴的虫子给bī出体外。
“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这些年来我也从不爱开玩笑。”
“上次让你输了甄试,我心中有愧。见你的同门道行修为愈发jīng湛,不免有些担忧你。”银魅见我看他,便遮了眼里的jīng光,咬了咬唇道,“实在三殿只收了你一徒,若被人比下去了,我脸面也无光。”
若说前面的话说得我有些疑惑,但后面的却让我疑虑全消解。
如此看来,无论是凡人神仙都爱面子。
“既然玉华不遵守规则在先,擅自用了曲子乱我弟子心神,我也犯不着做君子。实不相瞒,方才没入你体内的蛊毒,不仅能让你在甄试时挪用我的神力法术,还能护你心神,不受他人gān扰。”
我大喜。
淡定地再瞅了他一眼,便袖下握紧拳头,咬咬牙,想着既然能用他是神力,也不知要费多久时辰才能把那虫子bī出来。
不过他话又一转,“当然。这法术么都系于那蛊虫,它若离了体,咱们之间的契约也不复存在。至于这神力也并不是你想用便用,需得我同意才行。”
我凄凄然地望向他,怔了怔,见他不像是说假话,复又悲了起来。
“时候还早,趁我心qíng也好,你不想试试这捡来的法术么?”他眯眼笑了笑,执起袖子,支颐着下巴,挑逗意味浓厚。
我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xing子。
如今碰到了个qiáng势的主儿,委实抵抗着意思意思便也就认命了。
瞧着这会儿他实在是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便只得心安理得放低姿态作陪。
此番想来,他定是想看我用他的神力用得顺手与否,遂便了他的心愿。
既然是施法术。
可施展什么才好呢。
我静下心来认真思索。
在这上界修道者众多,能学的法术也忒多,我虽是爱极了银子,虽是懒惰些,但最最羡慕的却不是会物成金的障眼术的仙者,也不是撒灰召奴的奇人。而是那cao纵术。
有一次我有幸目睹,仙童的比试。
其中有一场比试中,一个小团团粉嫩的娃儿苦巴巴地趴在卷子上,一脸的愁云,他趁先生不注意,叩指掐了个cao纵术给一个小书呆子。
结果一张卷子,他竟答得行云流水。
后来我才晓得,这cao控术了不得。别人做什么,自己也能像模像样的做出来。
真真是懒者必备之术。
倘若逮到一个正变银子的道友,施展了个小法在他身上,自己不也能依葫芦画瓢的变出银子么。
一技傍身,一劳永逸。
虽是这么想着,我却不敢说出来。
只仔细忆想了一下,发现除了cao纵术的名字,该怎么施,咒语是什么全然不记得了,我顿时泄了气,低头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料到银魅身子僵硬也向前,他眉头蹙着,不悦地望着我。
我偷瞧他,尝试着又走了几步。
他也走了几步,步数幅度没得差。
直到两人隔着近了才知道他竟被我施了术。他一举一动分明与我一样。我大喜,双手抬起,他也从善如流。
呃……
靠得近了些,似乎玩过火了。
我准备缩着往回撤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像是被反噬,全身麻痹了起来。
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身……我也木偶似地把他抱紧。
“想在本君身上试术,还嫩了些。想抱我,你就直说么。我也想这样,却不料你竟比还要来得亟不可待。”
银魅似在笑。
我脸被迫地埋在他胸口处。真真是羞愤难当。
他眼弯弯,一脸的心满意足,“你总是躲着我,我不曾真真切切搂你一回,这总归是如愿以偿了。”
这叫什么,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我被誉为全仙界最好的身段最xing感最有贞cao感的人吃豆腐,我该高兴还是自豪?为嘛我却怕得么想哭?
“想来你和我一般兴奋。”银魅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我这是被吓的。
我悲愤难当,在他抚背中,淡定了些许,“殿下垂青至此,让我着实忐忑不安。有一事盘旋在脑中许久,不知该问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