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程希比艾凡矮不少,加快了步伐追在艾凡身后:“你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吗?”
“去哪儿了不知道。”艾凡走到自己的黑车边,打开门:“不过,他们并没有听完,我看见他们听完丹济就一起离开了。”
“啊?!”程希脚步一顿,刚才被艾凡夸奖有那点好心qíng顿时DOWN到了谷底,难道她们的演出就这么伤耳朵吗?
“想什么呢?上车!”艾凡拉住兀自自伤的程希,把她往车上一塞,然后自己钻了进去,对着司机说:“回家。”
“喂,我去你家gān什么?”程希心中有更紧要的事,况且艾凡家离学院不过就是两条街的事,为什么还要坐车啊?
“难道你想去找里希德霍芬教授?”艾凡没等程希点头,就“呿”了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只会讨嫌。而且,很可能找不到。”
程希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听到艾凡的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中途离席,不是因为我们的演出不好,而是有……别的事qíng?”
“那当然。”艾凡用一付“你是白痴”的表qíng看了程希一眼:“谁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安静相处超过十分钟的?能听完丹济再走,已经是里希德霍芬教授很喜爱你这个弟子的表现了。”
又是八卦。程希看了眼艾凡的贵族范儿的脸,纳闷这位少年为何对音乐家的八卦与逸闻如此了如指掌。实在不象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xing格啊。
“那个,我不知道。”程希不耻下问:“里希德霍芬教授和玛汀大师之间……是怎么回事?”
“qíng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艾凡不耻地看了眼对自家教授一无所知的程希:“也许是夫妻,谁知道。反正从他们小孩子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一直到现在。”
程希不是没猜到这种可能,但竟然是青梅竹马,这让程希完全想像不到:“他们俩好像在互相闹别扭吧?”
“什么闹别扭?”艾凡下了车,打开车门让程希出来,一本正经地八卦说道:“说闹别扭真是太小儿科了。这两位是完全的做对。里希德霍芬教授在柯蒂斯,玛汀大师就在茱莉亚。里希德霍芬教授在费城jiāo响乐团,玛汀大师就在纽约爱乐。里希德霍芬教授出一张唱片,玛汀大师也会出一张。里希德霍芬教授开一场长笛独奏会,玛汀大师肯定也会办一场。而且,两人还要互相攀比,无论是听众人数,媒体评价,甚至连票价,友qíng演出的大师的名气,演出地点的豪华程度,无所不比。”说到这里,艾凡已经把程希领进了家门,最后还加了一句结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程希只好把自己不归在他的那个“众”里,无所谓地问了一句:“听上去好象是玛汀大师在挑衅里希德霍芬教授。更多的是较技,并没有什么qíng人的成份在吧?”
艾凡斜了程希一眼:“怎么没有?不说以前经常被人看见两人在饭店开房的那些事了,就是大前年里希德霍芬教授生了场大病,全程都是玛汀大师在亲手照顾。大家都说等里希德霍芬教授病好了,肯定就是好事近了。谁知道,病好之后,两人又故态萌发,恢复从前了。”
“喂,我才十岁。”程希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资料之后,立刻开始撇清:“你给我讲这些合适吗?”
艾凡手中给程希倒的咖啡闻言一僵,脸红通通地直接把杯子恶狠狠地放在桌上:“你哪一点象十岁?!”
“出生证明,长相,个子,骨密度,哪一点都很象呢。”程希端起艾凡牌咖啡,啜了一口,别说,这孩子除了音乐,也就煮咖啡的技巧值得夸赞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艾凡就是个jīng致八卦男。
下一更才是今天的,要等到十点之后。昨天很抱歉。
八二年
艾凡的资料果然很准确。程希下次再见到罗伯特的时候,虽然他还是那付平时面对自己时的微笑随和的表qíng,但是,程希只从他过份滋润的嘴唇就大约能猜出他经历过什么了。
而且,罗伯特此次见程希也并不是指导她长笛,而是丢给她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经纪人的电话,我对你们五重奏组的演出很满意,所以就让他给留意一下少女五重奏的演出机会。一会儿,你给他打过去,他会告诉你如何安排。对了,这些是要付经纪费的。费用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