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这想说自己有自己的算计,这次让他们赔钱是一定的,能多要自是不能便宜了他们,让他们得破破产才好。既然敢给别人出头,就得知道后果什么样。
“只要人能养好了,一年不gān活也不算啥,人没事就行。”江枝现在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听着人没事这才吁了口气。
“话是这个话,咱们可以理解,老人不行啊。一年在家里虽然挣的不多,可也有好几百块,家里的事哪一件能离开女人?现在不能伸手了,里外都要靠我爸,你说一个人哪里吃得消,总不能家里的事也请个人帮着gān吧?那得多少钱啊。”张桂兰又扯到店里的事上。“你不是外人,我也就直接和你说了,我家店里的事可不是说被举报就举报的,我看着是有人在背手下黑手,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非得看看到底是谁对我大哥大嫂下黑手,他们没有得罪人,这人怕是冲着我来的,你说我咋能让他们受委屈?”
“嫂子,你看俺来也没有给婶子买点啥,俺家的qíng况你也知道,这又刚搬到城里,处处都得要钱,菜都是把大院以前种的那些摘下来了,几天吃没了还得坐车回去摘,要不然俺咋也不能空手来。结果这事还是因为雪军失职才闹的婶子受伤。”江枝满脸的愧疚,“俺知道现在说啥也没有用,嫂子多想也正常,可俺听雪军说是那几个下面的人没有查证就去店里的,雪军又刚去几天,也没有细看就给他们签了字,不然咋也不会这样,说起来这就是雪军的错,嫂子,俺知道下面说让你别追究的话太自私,可俺也是没有旁的办法了,这件事真往上追究,雪军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到时就只能回老家,家里只有三亩地,这么多张嘴没有工作哪里能吃得饱,还欠下那么多的债。实在是bī得没法了,俺才跟嫂子求求qíng。”
说到最后的时候,江枝泣不成声,声泪俱下,就差当场下跪了。
朱蓝跟自家男人jiāo换了个眼神,才开口,“桂兰,你们有啥话到外面说,gān妈这还没醒,别惊了她。”
当着外人的面,张桂兰要是拒绝,也显得绝qíng,可这事看着又不这么简单,朱蓝和白松这才想着让两人到外面去说,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出来,也不用在乎有外人在场。
张桂兰也正有这种打算,“东子,你也先回厂子吧,大哥在这,厂子也离不开人。”
语罢,眼角扫了江枝一眼,看到她脸上闪过的一抹惊呀之色,才先出了病房。
既然冲着自己来的,想来只知道服装店的事,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厂子,不知道会怎么想?一定抓狂也没有用吧?
两人前后走出了病房,到门口的时候,东子在后面也跟了上来,跟着张桂兰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江枝很聪明的没有多问。
张桂兰却愿意说给她听,“我还开了个厂子,现在效益不错,出产的东西发往各个城市,现在模式已经形成了,只等着每年收钱就行,这事我可没有和别人说过,你要帮我保密啊。”
江枝抽了抽嘴角,笑有些僵,“嫂子,你这么信任俺,俺都受之有愧。”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医院外面的长椅子旁,张桂兰才叫着江枝坐下,“刚刚你在病房里说的,不是我绝qíng,你也知道,这事明显是有人在上面做手脚,我是不怀疑你家李雪军,别的不说,咱们一个大院呆着,雪军和继军之间的感qíng,可不是一天两天呢,雪军要真gān那种事,那还是人吗?你说是不是?”
江枝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火辣辣的,与被人指着鼻子骂没有什么区别,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嘴上还要应和着,“嫂子说的可不是,他们那么多年的感qíng,雪军哪能做那种事qíng,这事雪军也跟我说了,真没有什么上面的人做手脚,真是个误会,要不然俺也不能今天求到嫂子这里,那样岂不是没良心吗?以前嫂子照顾俺,处处提点我,把俺当亲妹子一样照顾,那时可多想好,现在又搬在一个城里来住了,以后又可以常见面了。只可惜这刚搬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好日子就在眼前了,这也不知道要咋办了?”
张桂兰也不接话。
江枝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嫂子,俺知道多说也没有用,这事是雪军自己失职,他该受到处罚,怨不得旁人,好在婶子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俺的心里更愧疚的过不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俺先回去,给雪军带个信,他在单位里还担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