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巧惠跑过来把她扶了起来,芙婉咬咬牙,撑着巧惠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冷冷地莲儿说,“我们走吧!”
莲儿瞪了她一眼转身直接走了出去,身后的芙婉则是费力地跟上她的脚步往李玉房里去。
等她进到李玉的屋内,就看见李玉靠坐在chuáng上,而林宇此时就坐在她身边。芙婉觉得心很痛,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睁眼看过 ,她多么希望他能好好的看着自己。
现在他是看着自己了,可是那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刺骨,好像要把她凌迟一般,让芙婉从头凉到脚,痛苦不已。
她不敢再看向那个男人,只能把视线转向李玉,看着李玉仍然苍白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她推开巧惠的手,直接就跪在了李玉面前,急切地为自己 表白,“ 姐姐!不是芙婉做的!芙婉没有要害姐姐!芙婉不知道那粥里被加了东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李玉看着她没有表示出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只是对着她说,“你起来吧, 我有话问你,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可以了。莲儿,给芙婉那张椅子坐下。”
莲儿一点儿都不想给她拿椅子,但是李玉发话了,她只能不qíng不愿的搬了张椅子给芙婉。芙婉并不敢坐下,但是李玉一个眼神,冬雪和紫鹃一人一边架起芙婉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李玉见芙婉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再看看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是有些心软的,其实她是不相信芙婉会这么蠢经自己的手给她下药,但是她还是不能盖棺定论,所以要问清楚。
李玉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到底是伤了身子, 也有些中气不足,略显虚弱地问她,“芙婉,那天的粥是你亲手熬的?材料都是厨房里现有的?还有其间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芙婉听李玉这么问,就觉得李玉好像也觉得是有人要陷害她,所以底气也足了一些,仔细地回想那天的qíng形然后告诉李玉,“粥是我亲手熬的,燕窝是姐姐给我的,熬粥的米是厨房现成的。因为不小心在衣服上沾了灰,所以中间我回房去换了次衣服,不过我让巧惠在那盯着,很快我就又回了厨房。”
巧惠听见提起 ,赶紧站出来证明,“回夫人 ,确实如小姐所说, 回房的时候奴婢一直守在锅灶旁,并没有离开过。”
李玉点点头继续问巧惠,“那时有没有别的人进过厨房?有没有人跟你搭话?”
巧惠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是有几个丫鬟到厨房去拿过饭食,但是并没有人靠近过熬燕窝的那个锅,也没有人跟奴婢说话,那些人奴婢都不认识。啊!对了!”巧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倒是有个姐姐在离开的时候碰了奴婢一下。”
“哦?你可认识她是谁?”
巧惠点头,“奴婢认识,她是二夫人身边的琥珀 !”
李玉听了看了林宇一眼,两人不禁同时皱眉,张氏身边的琥珀?李玉想了想接着问巧惠,“那她只是碰了你一下?有没有接近锅灶?”
巧惠摇摇头,“没有…”
李玉伸手捏捏眉头,林宇马上递给她一杯参茶,李玉接过抿了一口接着问芙婉,“那粥熬好之后呢?你是直接到了我这里还是去了别的地方之后才过来的?期间那盅粥有没有离开过你的手?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芙婉刚刚看到林宇那么体贴地为李玉端茶,心里既羡慕又嫉妒,jīng神有些不集中,李玉问了她两遍她才反应过来但是却没想起什么,只是说,“之后我就让巧惠回去了,自己则是端着粥直接过来的。”
“你确定?”
芙婉显得比刚刚更没有jīng神了,一副蔫巴巴的样子,李玉问话,她点点头。
这下李玉头更疼了,这期间好像除了芙婉和巧惠就没有人碰过那盅燕窝粥了,也就是没有别人下手的机会,那这红花就只能是芙婉下的?可是李玉的直觉告诉她,真的不是芙婉gān的,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芙婉,她自己又说不出来,这可怎么办是好?
如果是芙婉gān的,那她毕竟是自己的堂妹,看在李大伯和蓝氏的面子上她也不能送她去见官,只能是送回家去,让蓝氏好生管教。可是如果这件事不是芙婉gān的,那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岂不是放纵了一个要害自己和孩子的人?
李玉觉得很郁卒,也很心惊,但是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芙婉的jīng神也明显不太好。李玉只能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屋歇着去吧,要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