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拿着单子进来道“奶奶这夏季的衣裳是不是该做了?”
芳姐儿拿过单子看了看,笑道“恩,这新来的一人两身衣裳,老人儿也是一人两身不过再加些,男的多加一件上衣,女的多加一条裙子。”
彩虹细细的记了账,这彩虹生的娇俏无比一双丹凤眼透着明艳,又是十来岁的大闺女爱个花儿呀粉儿呀的,这么一收拾惹得人人都看着眼气。。芳姐儿开始不是顶喜欢她,只因针线活计做的很是个好才收了进来做一等丫头,却是没有想到这彩虹做事儿是个利索的,又认得字gān事儿比旁人有些尺度,芳姐儿便让她管理银钱这方面的事体,芳姐儿饮了口茶问道:“这月钱可是放了?”
彩虹笑着收拾这单子道“放了,昨个儿就给奶奶说了,奶奶想是忘了?”
芳姐儿点了点头,道“恩,放了就好,这大家都指了这银子过活呢。”
彩虹看着芳姐儿身上的衣裳道“奶奶也做几身儿衣裳吧,***衣裳过于素净了。”
自从俞天佑出征后。芳姐儿就没有在穿过什么艳丽地衣裳。都是什么青色。白色或什么灰色。要是平常人穿着倒是不出彩。但是穿在芳姐儿身上倒像是一抹颓废地艳丽。芳姐儿听了这话笑了笑道“我这成日地礼佛诵经那里有什么好赖地。罢了。等你们爷回来了我在收拾不晚。”
天苍苍野茫茫地虎城
俞天佑站在城楼上。看着方圆百里地阵势。嘴角露出冷酷地笑。匈奴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俞天佑不能忘了那一幕。那个老妪抱着稚嫩地小儿躺在血泊中。匈奴兵地大刀没有一丝犹豫地落了下来。老妪连喊都没有来得及喊就躺了下来。稚嫩地小儿被挑在尖刀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俞天佑只能远远地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充满了血色。他地心被匈奴地尖刀一下一下地搅动。疼。疼地无法忍受。身边地士兵眼里含着泪水。咬着牙齿。每个看见这场屠杀地嬴族人心里都透着仇恨。现在地匈奴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俞天佑誓一定要将他们赶走或灭族。
“元帅。元帅。信件。”一个亲兵跑过来jiāo给俞天佑几封信。俞天佑见一封透着淡淡香味地信件。眼睛里满是柔qíng。嘴角透着淡淡地笑。身边地亲兵见元帅这般地表qíng便知道这是元帅夫人地信件。俞天佑坐在案桌前摊开信件。会心地笑着。看着儿子调皮地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家娘子地文笔甚好。把儿子写地活灵活现。风趣而又带着淡淡地思念。左路大将军见状笑着打趣道“你那宝贝闹什么笑话了?”
俞天佑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信是一个月前写地。哎儿子淘气地很。他娘都管不住。”左路大将军任听了笑道“孩子爱耍。怕啥子。老老实实地孩子没几个是聪明地。我家地小子才能把人气死。我媳妇是个文气地管儿子管地跟个熊似地。我就不乐意。孩子要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那还是孩子吗?孩子就是得满地地跑。”
俞天佑笑了笑知道左路将军是来回话的,问“可是找到母日吉残部可是找到了?”
任狠狠的灌了两口茶,道“真是狗娘养的,我追了十来天就找到的是老弱病残女人和孩子,这什么母的连个兵毛都没有找到。”
俞天佑拍了拍郝任的肩膀道“这地形我们不熟,不要贸然前进,这仗一打就是三年了在收拾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回家了,大家都小心些,多少生死都度过去了,别这会子眼见要胜了却没命回去。”
任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死去的战士眼角不禁一红,这三年死了多少人,多少黎民百姓无辜丧命,已经记不清楚了,自己身上的大伤小伤也不计其数了,忍不住去看元帅的肩膀,心里更是难受,想起那场战役心里不由惊魂,好像世界成了人间地狱,自己嬴族人和匈奴人都带着致命的仇恨,元帅亲自带着人马偷袭匈奴的后方才战争才有了转机,打败了匈奴最大的部族挛氏。
任问道“那些老人孩子怎么办?”
俞天佑叹了口气道“杀了。”
任心有不忍,想了想道“这好几万人,都杀了?”
俞天佑眼睛里满是冰凉,想了想道“你说怎么办?找二十八路的将军来议事。”
正说着外头一阵喧哗,俞天佑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儿?”
进来一个小兵跪下道“有个女的说是母族族长的女儿,要见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