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看看有些困乏的女儿,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这辈子也就是女儿是她活下去的勇气了,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心里涌出针扎的痛。
张氏看着熟睡中的刘qiáng,心里虽然有怨,但最终化为陈年的酒。想了想出了西屋,到小厅里,看看焦急的儿女媳妇,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别担心了,没啥子事儿,俺不是说你芳儿,你爹到底是有年纪了,说话倒是想想。”
芳姐儿看着张氏没有言语,巧巧扶着张氏道“娘,俺一听爹有个妾心里也不是滋味,爹咋也不是那般不上趟的人呀。”
张氏叹口气对着儿女道“你们真是听风就是雨的,这柳青不是真的妾,跟你爹没啥关系,那个时候她照看你爹,传出不少风言风语的,你们也知道那些个话能要了人命,你爹到底是心善,算了,事qíng就是这样,也别瞎想了。”
芳姐儿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信,然也没有说什么旁的话,张了张嘴想问爹爹的病qíng到底也没有说出口,心里还是很是埋怨。
丽娘上了茶给张氏,张氏冷看一眼,道“俺不喝,你也休要这般。”
丽娘没有言语,也没有什么委屈的表qíng,武哥儿见了心里虽说有些不自在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在自家娘亲面前表现的和媳妇一气,也没言语。
张氏见夜也不早了,安排了简单的饭菜,众人吃了方才散了。
巧巧拉着芳姐儿道“妹子,你今个儿的话实是过了,说的你大哥脸青了一晚上。”
豹子也道“妹子,其实有些事qíng不管怎么样也是有了,在说啥话也不中用了,算了。”
芳姐儿看了豹子一眼道“真是好儿子,你倒是真和刘成武是亲兄弟。”
豹子听了一愣道“妹子今个儿是咋了说了大哥现在又说俺,今个儿你不痛快倒是拿俺们撒气。”
巧巧听了忙道“算了,亲兄妹,咱妹子还能和大哥真翻脸,你也少说两句。”这时候听到身后奶子抱着的哥儿有些哭闹,巧巧倒是没有再耽搁赶忙往屋里赶。
自那夜后刘qiáng就没有怎么起过身,身子也委实不很好,张氏日日陪着刘qiáng,芳姐儿在张氏正房里见过几次柳青,次次不是出言讽刺,就是指桑骂槐,张氏劝过几次,然芳姐儿认定了柳青是哄骗张氏,张氏到底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安慰柳青道“妹子,你看俺这幼女,从小就是个掐底儿要qiáng的人,你也别恼她。”
柳青笑道“姐姐,也别这么说,大姑娘到底是孝顺的孩子,要不然也不能这般,我倒是不要紧,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就是刘大哥这边····,倒是要劝劝大姑娘。”
张氏叹口气道“俺也知道,哎真是的,这芳姐儿咋就这么认死理儿,见她爹这般了还是嘴上没个好话。”
柳青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倒是想着去找芳姐儿谈一谈,这几日见芳姐儿的做派倒不是个蛮不讲理的。
次日柳青到了芳姐儿的院子,丫头见柳姨娘来了,通没敢进去回话的,前院的婆子对柳青道“姨奶奶,您回吧,别让我们做奴才的为难,我们大姑娘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柳青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给那婆子道“这个给你打酒去吃,你只管去回就是,定不让你家姑娘说你。”
那婆子见了银子老脸笑开了花,忙揣在怀里,硬着胆子去回话,自从芳姐儿狠狠的治了一次丹凤眼,又闹了那么一出,倒是底下的人见芳姐儿说一不二,就连侯爷也要让几分,就没有一个敢怠慢的,又见芳姐儿行事儿大方,到是有些服气。
芳姐儿听是柳青来了,冷笑一声心道‘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来。’
使了喜喜去叫柳青进来,芳姐儿见柳青进来道“不知道柳姨奶奶今个儿有何见教?”
旁边的小丫头本想搬个椅子,让芳姐儿瞪了一眼,倒是吓得没敢在动弹,柳青笑了笑道“我知道姑娘不待见我,当然我这个身份在这家里也尴尬····。”
芳姐儿冷笑道“这话真是好笑,身份什么身份,不过也就是我们家的半个奴才而已,给我说什么身份,真是笑话。”
柳青道“姑娘恼我,这是我自作自受,然恼了老爷倒是真是委屈了老爷了,我本就和老爷没有什么,老爷纳了我也是我一厢qíng愿的,跟老爷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