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三战战兢兢的进来,见了芳姐儿吓得赶紧跪下,芳姐儿看了看他道“你这奴才倒是胆子够大的,我三令五申的说不让设赌局,你倒是敢呀。”
那赵三吓得忙磕头道“小的冤枉,小的不曾开赌局。”
芳姐儿一听,冷冷的看着赵三道“那你说,茂二去哪里了?他可是偷了你的银子?”
那赵三忙道“是,大爷赏奴才了个鼻烟儿,说是西边的很是珍贵,我通没舍得用,奴才是个门后藏不住宝的人,拿了在大伙面前炫耀,哪个知道茂二见了就打起了主意,就偷了去。”
芳姐儿听着这不着调的瞎话,冷冷道“即是珍贵的怎么就让茂二的偷了去?说说你那个时候丢的,我给你好好查查。你要是实说了我还饶你,要是有半个字的瞎话,你仔细你那身子皮。”
赵三哪里经得住芳姐儿这般吓唬,也就实说了,自己和前门的管家顺昌设了赌局,本就是为了耍一耍,但人越来越多也就放账收银子等。
芳姐儿心里也知道这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的,大家gān了活也就没什么事儿做,难免就耍了赌钱的,要是在后门口设个娱乐场所也就可能避免了这个事儿,但是这件事就又要另谈了,这顺昌是别家投来的,本还看着比较本分,但如今越来越多人说他假公济私,在院子里横行,看来得查查这些人了。
芳姐儿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三道“你且去领十板子,罚你半个月的银米,去散了那个赌局,要是在让我知道你再弄这个事体,可是轻饶不了你,去吧。”
芳姐儿思量了半天,也真该设个娱乐的场所,起身去张氏院子和刘qiáng和嫂子商议这件事。
刚到张氏房里就见张氏房里的喜鹊出来了,见了芳姐儿忙道“我这是要去请姑娘,可巧就来了,大爷和二爷都到了。”
芳姐儿很是疑惑这是怎么了?进了里屋,见张氏在抹泪,芳姐儿赶紧的上前询问,原来是老家刘qiáng的堂婶子去了,老家的人报了信儿,刘qiáng也是红着眼睛,那个时候本就让张婆子一起来沧州住些个日子,老人家嫌远,通不予理会,也不让自己的儿子闺女来,只说老家住着好,其实是不让自己给刘qiáng带来麻烦,芳姐儿一听是张婆子去了,泪噗噗的往下掉,芳姐儿自小是在老家长大的,在自己爹爹刚开始不见的时候,张氏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张氏一个人挑起了这个家,忙的时候少不了把芳姐儿往张婆子家里送,让张婆子给照看些时日,芳姐儿自小就跟她很是亲,芳姐儿想着那个和蔼可亲,朴实善良的奶奶去了心里一阵刀绞,抱着张氏大哭,众人劝慰不住。
圆圆,喜喜在身边伺候,圆圆看着睡得很是不安的芳姐儿一阵叹息道“咱们姑娘这般刚qiáng的人也病了,大夫说咱们姑娘劳心费神,有这般伤心内毒不发才病的。”
喜喜和芳姐儿最是亲,看着芳姐儿蜡huáng的小脸,头扭到一边哭道“咱家姑娘才十四生日,是生生累病的,咱们家太太,奶奶没有一个管的,全是甩手掌柜,通没人管事。”
圆圆劝道“小声些,主子的事体休要乱说。”
喜喜怕吵醒芳姐儿不敢大哭,用手巾捂着嘴哭。
俞天佑一听芳姐儿病了,心急如火,坐卧不安,然有不能上前探望实是焦心,俞天佑身边的小厮满子见自己主子这般轻笑道“爷要是想去看,就给侯爷说说,指不定就让爷进去了。”
俞天佑踢了满子一脚道“浑说,就算是有婚约,也不能这般,要是有哪个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第十四章俞天佑探病遭拦截冬日梅花相映红
芳姐儿病病歪歪的躺在软榻上,手里拿了一本二哥送来的《山川游记》看着倒是有几分滋味,芳姐儿并不喜欢这样的书,古人的描写一段地方至少让芳姐儿用一天的时间来感受和理解很是费劲,只因自己如今在躺着也就没有什么挑头随便看看解解闷,喜喜端着药进来见芳姐儿还在看书,上前劝道“姑娘,仔细了眼睛,你现在还病着呢,多少要自己爱惜些,太太今个儿来看你哭又了好几遭,你且为了太太的身子也该自己保重些。”
芳姐儿有气无力的道“我这也是个奇怪的,怎么这么多日也不见好。”
喜喜拿着勺子要一口一口的喂药,芳姐儿看着都费劲,端了过来一口饮了,苦的芳姐儿只掉泪,喜喜忙拿出糖块塞到芳姐儿嘴里,道“姑娘有什么奇怪的,这病就是这般,要好好的调理着,怎么说也要养个半个月,不是奴婢说你,这病着又是看账本又是看书的,怎么得了,更可恨的就是那帮子小人,只说姑娘是不想放权,我们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姑娘根本就是不想管,我们原不该说这话,但是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姑娘,奶奶太太都是省心人,以前半点都不管也就罢了,如今见姑娘病成这般也该管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