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袖子里递上了一块碎银子,秦婆子接在手里捏了捏,脸上就缓和起来:“也是,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大少爷呆在里面的时间可不能太长了。”
“哎!哎!您放心,不叫您担gān系!”丹朱把秦婆子哄开了,莫悠然一脸古怪地走进屋里,看见妹妹笑意盈盈的脸,扭曲了一会儿:“这就是那个据说很有名望,曾经给皇亲国戚家的小姐教过规矩的那个?”胆子倒是不小,连他也敢拦,还敢收受贿赂!
“皇宫里出来的,也是些可怜人,就靠这个吃饭的,哥哥也别太苛责了。”东篱倒是挺同qíng秦婆子这样的人,最美好的青chūn全贡献给皇宫了,人老珠huáng了才出来,连个家也没有了。“反正以后又不会住在家里,再说人也不坏,就是有点小贪罢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是问题。
莫悠然晃晃脑袋:“不说她了,左占那儿有消息了。那个周氏自从冉jú死了以后,日子过的就大不如前了,她住的地方还是郑旺儿给安排的,现在的新管事虽然没有把她赶出来,可是也安排了别人住进去,她没了郑旺儿做倚仗,也没几个人看得起她了,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倒是很老实。”
既然这样,她又怎么会跟艳侬扯上关系?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儿!
“左占跟着她回去的,亲眼看见她把好些银子放进坛子里埋到树底下。”莫悠然有些愤怒,为了银子就敢跟那种人勾结,庄子里要是这种人多一些,他们还混个屁,早晚会叫这些人给祸害了。“她一个寡妇,现在是无儿无女,哪来这么多银子?看来是艳侬给的。”
东篱听着莫悠然的话,心里默默的分析着,周氏没了女儿之后可以说是断了财源了,她懒散惯了,种地什么的已经gān不来了,为了钱财跟艳侬勾结是很有可能的,关键问题是,她是怎么认识艳侬的,是谁在中间牵的线?
还有就是,艳侬是怎么从牢里面跑出来的?
“这事儿不简单,要说背后没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怕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gān涉的了。”沉默了片刻,莫悠然很沉重的提醒妹妹:“虽然知道你跟艳侬是有仇的,可是哥哥还是想劝你别管这事儿了,水太深,你快嫁人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这种危险的事儿少掺和。后面的事儿我会告诉南宫萧的,人犯是他派人押回去的,就jiāo给他和左占处理好了。”
东篱愣了一下,随即泄了气,是啊,能从牢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街,后面一定有人的,莫家现在可不做官了,虽说老爹桃李遍天下,可是官场上人一走茶就凉,还是别指望太多的好,这事儿,不是自己可以管的了。
“哥哥放心吧,我不是傻子。”东篱收拾了一下心qíng,挤出一个笑脸来:“我们的茶楼准备什么时候开张?茶叶来源什么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莫悠然拍拍胸口,还没等他得意完,秦婆子已经在外面叫了:“大少爷,该出来了,镇北侯府有客人来,说不定等会儿会过来看姑娘,您在这儿不大方便。”
莫悠然一张俊脸扭曲的像个褶儿多的包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出去了,记住我的话,不许再管了,我这就去找南宫萧,他办的事儿出了篓子自然该他自己去擦屁股。”
“哥,说话要文雅。”东篱仰首望天,跟谁学的,她哥哥以前可是措辞文雅考究,从来不冒脏字的。
莫悠然被秦婆子无qíng地轰走了,马上气咻咻的跑去找南宫萧了,这丫的就是个扫把星啊,自打他来了就没发生过好事儿,东篱被绑架、云霄失踪、现在人犯都光明正大落跑了,当然最不好的事儿就是那个扫把星要把自己的宝贝妹妹给娶走,想想就不慡。
东篱重新做了会儿绣活,其间徐氏过来坐了会儿,说了一些郭嬷嬷透露的消息,无非就是安慰女儿,什么也不必害怕,到了那边有老太太侯爷撑腰什么的,然后就是传授一些经验心得如何抓紧丈夫的心,叫那些小妖jīng无法趁虚而入。
不过东篱对此保持怀疑态度,徐氏这一辈子就没有过小妾神马的烦恼,就一个通房丫鬟还是使了手段爬上chuáng的,没多久还死了,她能有什么经验?不过这片拳拳爱女之心她还是领了,唉,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