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后者闷哼一声,闭了闭眼睛,一脸的无奈:“我是伤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偷看人家的身体时被人家抓包,怎么可能不心慌意乱啊?
东篱一张脸顿时红成了柿子,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脸颊:“啊,你醒了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左占无语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我浑身都不舒服,很痛。”
东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吗?浑身都是伤口,怎么可能不痛?张着嘴巴想找话说,最后还是沮丧地低下了头,好吧,她不懂得跟亲人以外的男人打jiāo道,这是个技术活。
“我听说了,这一会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左占的眼眸出乎意料的温和,隐隐带着笑意,这样的莫东篱看起来很可爱呢:“你放心吧,除了你哥哥,就只有我跟南宫知道你的秘密了,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是指她可以从梦中预见一些事qíng的发生吗?东篱挤出一个笑容来,感觉有些无力:“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救了你?”
左占一双眼睛猛地睁大,死死地盯着东篱,东篱吓的后退了一步,一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裳,心脏砰砰跳:“你怎么了?怎么那个眼神?”
“没什么,只是很奇怪你的用词。”左占垂下视线,眼睫毛遮住了他眼睛里面的qíng绪:“不是南宫他们救的我吗?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还好他们不在,要不然知道你用东西来形容他们,会气疯的吧?女孩子家说话要文雅,可不能这个样子了。”
东篱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不大方便留在这里太久,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好好休息啊”说完扭身就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左占看的笑了起来,眉头舒展开来,俊朗的面上露出一个释然的表qíng,眼睛扫向桌子,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把jīng致的长剑。
东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那个场景,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的,正常人谁也不会猜测到鬼神之事上去吧?为什么,她会用“东西”这个词语?难道,她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不,不对,若真是看到了,就不会再来求证了,那么就只是猜测?能够把这么邪乎的事儿猜的七七八八,这个女孩子果然不简单呢。
忽然就想起了游戏风尘的南宫萧,不禁笑开了眉眼,南宫,你这个妻子不错啊,以后可是有的你受的了。
东篱匆匆离开之后,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屋子,左占在故意的岔开话题,当着他的面时还没有感觉出什么,只是以为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或许那件事qíng能够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可是出门的时候她分明的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把长剑,造型jīng美,火焰图纹,分明就是梦里那把从熔炉里面飞出来的邪剑。
这把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萧他们都是知道左占的佩剑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把这把剑给他带上,除非他们认为这把剑是属于左占的,才会连人带剑一起带回来。
他们又为什么这样以为呢?还有那把剑,只要看一眼就会感觉到那种冲天的怨气与yīn寒,全是不详的气息,她虽然只是临走时随意的一瞥,却感觉眼前似乎一下子出现了无边无际的火光。
“小姐,”丹朱端着燕窝粥走过来,放下碗:“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东篱没有胃口,满脑子都是糊涂官司,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思想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姐”丹朱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把她从纠结的思索中叫醒过来:“小姐,以后不能再去见左大人了。”
“啊?”东篱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听清楚丫鬟在说什么。
“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嫁了,镇北侯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对您心怀恶意,您已经是站在风口làng尖儿上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跑去看左大人,万一要是被侯爷、世子爷或者郭嬷嬷任何一个知道了,都会出大事的,您可不要再惹什么事了。”
东篱怔怔的看着丫鬟一张一合的嘴巴,眨眨眼睛:“丹朱,你究竟想说什么?”
“奴婢,”丹朱咬咬牙,忽然跪在地上:“奴婢知道,您其实对左大人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现在婚事已经定下了,您跟左大人没有可能了,这回他受伤您救了他已经足够了,以后别再见了,会招来是非的,女人最怕的就是名节有染,要是被人传出去了您还怎么做人啊?更不用说镇北侯府的反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