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死人啊!”其中一个家丁已经挖得足够深了,里面露出了腐烂的布料,还有白森森的骨头,很明显是人的手骨。
这一下子不得了,在姑娘住的院儿里头居然挖出死人来了,家丁们都有些害怕起来,莫悠然看了一眼之后就沉着脸叫人去衙门里叫人了吩咐几个家丁继续挖,全挖出来。
东篱叹了口气,不想再看下去,身边水墨的一张小脸已经吓的苍白了,两个女孩子就进了屋里,很快的家丁引着衙门的人进来了。
莫悠然作为暂时的一家之主迎上去,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穿一身大红色武官袍的青年,长的剑眉星目很是jīng神,听旁边的人介绍才知道是衙门里面最近刚从上头来了一位大内侍卫,据说是封了圣旨下来办事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居然就呆在清河镇不走了,堂堂一等侍卫gān起了县衙捕头的活儿,把个县太爷一天到晚吓的心惊胆颤的。
莫悠然一见这人,心里先喝了声彩,好一个俊伟男儿!先就存了几分好感,非常恭敬有礼的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公子过誉了,在下左占。”青年回了一礼,眼睛已经瞄向了海棠树底下挖出来的尸骸,莫悠然也不多说废话,引着一众人等过去,边走边介绍发现尸首的经过。
听说是因着这家的小姐不喜欢海棠想要挖掉这海棠树,结果挖出了尸首,左占的眼睛里面微微地掠过一丝异样,不过很迅速,没有人看得出来,莫悠然才把他领过去,这人就已经蹲在了地上,仔细地查看起尸骸来。
因着接到报信是出了人命案子,所以仵作是跟着一起来了的,当场就开始验尸,左占在这挖开的大坑周围仔细地察看着什么,是希望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清河镇一向民风淳朴,就赵李氏那样的悍妇都很少见,这一下子忽然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的。
东篱跟水墨藏在房间里面从窗户那里往外看,水墨脸红红的偷偷往那边看,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位大人可真是一副好模样,不知哪家女子有那个好命可以嫁他呢!”
东篱闻言愕然片刻,自己今年不过才十四岁,明年才及笄,这水墨比自己还小着一岁,才十三岁的小姑娘居然就知道偷看男人了,这放在前世那就是早恋啊!
“呦,咱们水墨知道什么嫁人的事儿了,是不是看那大人长得俊,动了心思了?”东篱转转眼珠子,打趣道:“要不我跟哥哥说一声,送了你去服侍人家去?”
水墨一张小脸顿时像是染了胭脂,脑袋摇得像波làng鼓,磕磕巴巴地拒绝:“婢、婢子没那个意思!小姐您可千万不能不要婢子了!”说着就要跪下求饶。
东篱头疼了一下拉了她一把:“我开玩笑呢,好赖话你都听不出来,真是无趣。咦?你看他好像找到什么了?”
左占忽然不顾雨后泥泞的土地,跳进了大坑里面,这下面满处是海棠树张扬的根须,左占毫不在意的用手拨开泥土,取出一样金闪闪的东西来。
莫悠然在上面看见,“咦”了一声:“这金簪,怎么看着好像在哪儿见过?”
左占顿时jīng神一振,在周围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拿着金簪跳了上来,里面那么脏兮兮的,他大红色的官袍上居然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还是gāngān净净的。
“你仔细看看,在什么地方见过这金簪?”左占把手里的金簪擦擦泥土,递给了莫悠然。
莫悠然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只是觉得眼熟,究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却是记不清楚了,本来这金簪虽然打造的极是jīng巧,可是样式已经是过了时的了,不过是足赤金打造的拿在手里分量十足。
莫悠然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气黯然的笑了笑:“这个东西,我还真是不好说,毕竟是女人用的。这样,左大人如果允许,我想请舍妹看看,或许她有什么印象也说不定。”
左占微微颌首:“如此有劳了。”
莫悠然就拿着簪子走了过来,东篱和水墨两个赶紧把窗户关严实了,左占早就看见了那边窗户开着道fèng儿,想来是有女眷在好奇观望着,只是微微一哂,没有多言。
东篱把金簪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莫悠然叫水墨去给左占沏茶来,水墨低着头红着脸的去了,打发了丫鬟才正色对东篱道:“妹妹梦里可见过这簪子?若是那尸首真的是韩家奶奶,这簪子在坑里发现的,必然是她戴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