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下糊涂了,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南宫帆掩饰住眼睛里的轻蔑不满,对着南宫政施礼:“太子殿下今日居然有时间亲自前来?”
“唉,孤最近可是闲得很呢!”南宫政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父皇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居然不允许孤再向大臣们学习治国之道,非但如此,原本由孤亲自负责的一些事qíng也被父皇收了回去,现在孤就是个闲人,今日是出宫探望外公的,难得你叫人请孤谈事qíng,孤离这里也不算远,就亲自过来了。”
“殿下,臣下要说的事qíng正跟陛下这段剑间的反常有关系。”南宫帆神神秘秘的说道,眼神着重的打量着南宫政听到自己话后的反应。
果然那个太子一双眼睛顿时灯泡一样的亮了起来,神qíng急切的看着他:“难道你舳道父皇这阵子如此反常的原因?”
“臣下斗胆。”南宫帆微微点头:“殿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您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可以肩负起治理江山的责任了,按道理说皇上可以退位让贤了。”看着南宫政面上浮现出窃喜赞同的神色,南宫帆心里的小人不屑的鄙视之:“可是问题就来了,您已经到了时候来接任了,但是皇上他,却还没有坐够这张椅子。”
南宫政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道:“大胆!南宫帆,你放肆!”说着已经站起身来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南宫帆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神色没什么变化:“殿下何必火气如此之大?臣下想着,殿下之所以会是这个反应·恐怕心里也对这种可能xing有过猜测吧?只是您非常的尊敬自己的父皇,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好像一下子泄了气的气球,南宫政浑身一下子好像被抽掉了骨头,无力的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神qíng焦躁:“那有什么办法?他是孤的父皇·孤的一切都是他赐给的,同样,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收回去!”
“殿下真是这么想的吗?”南宫帆厉声道:“如果真是如此,请恕臣下无能,对于一个毫无信心和进取之心的主子,即便是我们这些人再怎么努力,结果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还是赶紧散了的好,只等着圣上一句话把所有的一切收回去·到新皇登基之后对您这个前任的太子,中宫嫡子会是什么反应?”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有这样一个qiáng大的兄弟存在,曾经的东宫之主,中宫嫡子,母族妻族qiáng大·这对于皇帝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来日新君登基,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南宫政。
南宫政自己也明白,烦躁的直拍桌子:“你说的难道孤不明白吗?那有什么办法?他是父皇,一国之君,难不成要孤造反吗?”
“有何不可?”南宫帆却不觉得如何,历代以来皇位更迭那一次不是伴着腥风血雨的·想要毫不费力的就把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夺到手里·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qíng?“也不是说造反,您只是适当的运用一些手段·把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收回来而已。”
南宫政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南宫帆在京城圈子里面就是个没本事没胆色,满肚子诗书礼仪的书呆子型人物,他又没有资格继承镇北侯府,一向不被士族圈子所看重,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好人狠起来的时候比一般人都要厉害,图谋皇位yīn谋造反的事qíng他说起来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殿下何必这个眼神?”南宫帆很是不屑,就这个来头还想要登上那个位置,注定就只能给别人当踏脚石:“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平日里圣贤书读的虽然多,里面写的倒是好,君子,哼,岂不知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真正的事实有几个人知道?天家无父子,难道殿下没有听说过?”
南宫政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口gān舌燥的,抓过桌子上的酒壶也不用酒杯了,直接嘴对嘴的灌了一气,抹抹嘴巴:“孤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急不来。”
“这是自然。”南宫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只要这个家伙出了头,他就不信大皇子那边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水被搅成了泥滩子,他才好于中盈利:“这是自然,这件事qíng不能瞒着皇后娘娘,毕竟您跟皇后娘娘的利益是紧紧连在一起的,而且,想要成事的话少不了她的咬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