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太子殿下息怒”南宫帆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借口再说了一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丢失的东西非同小可,那可是皇上赏赐的,丢失了那就是大罪,迫不得已这才壮着胆子做出这种事qíng来,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是这样,”南宫政的脸色看不出好坏来:“那么,贼人找到了吗?”
“发现一个行为鬼祟的妇人,本打算把她押回去好生审问的,结果却被人给拦下了,还企图带着人硬冲出去。”南宫帆对那车里的夫人格外的怨恨,若不是那个女人生事,哪里会弄出这样的事qíng来。
南宫政倒是对那个胆敢冲击城门的人很感兴趣,那车夫早就已经跪在地上了,车里的女人却没有露面,崔公子跟在后头看了看,还居然怒声道:“大胆刁妇太子殿下在此,居然敢不下马车行礼,藐视储君”
车里的夫人却仿佛浑不在意,声音有点慵懒的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请恕臣妇无礼,早在之前因为殿下险些丧命的时候就曾经对着佛祖许过誓言,这一辈子是不愿意再跟太子见面的了,太子殿下,不如就放过臣妇吧。”
她的声音不高,距离远的人绝对听不到,距离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听到这话的除了太子、崔公子和南宫帆,也就只有huáng氏了,那车夫跪在地上,距离却也不算近,那么小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南宫政闻言不禁一愣,这个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耳熟,说这话的人听那意思跟自己还是老熟人,脑子不禁转悠开了,想着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你这话好生奇怪,孤都不知道你是谁,如何说什么放过你?况且,还有人说你包庇贼人,你就想这个样子离开不成?”
“太子殿下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车里的夫人冷笑着说道:“只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还有我这条烂命,居然被自己的亲姐姐谋害,若不是我命大,恐怕就跟那孩子一样早早的就去了,还成就了别人慈善的名声。”
她一提到孩子,南宫政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子,马上就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属于谁的了,面上不禁变得复杂起来:“原来是你,你还好吗?不是说你在庙里面修行养病的吗?什么时候回的京城?”袖子一挥,南宫帆和崔公子立即后退几步,不敢再上前了。
“我需不需要养病难道你不清楚吗?”夫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声,马上就恢复了常态:“我已经放下那些事qíng了,就当我已经死在姐姐手里了,这位大姐只不过是因为脸上有残缺,遮着脸就被他们一番怀疑,见到人家真面目了还非闹着押回去审问,根本就是在胡作非为,我要把这个人带出去的话,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肯答应?”
“你要离开了?”南宫政怅然若失,实际上他还是经常在梦里梦见这个女人的:“走了也好,京城是非之地,不是你久留之处,你就把人带走吧,孤定然不叫他们再加以为难就是了。”
那位夫人闻言不再废话,提高了声音道:“贺七,上来赶车,我们走了”
车夫贺七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跳上马车吆喝一嗓子,顺顺利利的出了城门。
南宫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总觉得那个脸上有斑的女人不简单,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跟南宫政说什么,刚才他和崔家表哥好像无意之中撞破了太子跟一位夫人的私qíng,他会不会为了保密杀人灭口?
崔公子却已经想起来那位夫人的身份了,低着头一双眼睛咕噜咕噜不安分的转动,要是利用的好了,完全可以给太子重重一击啊
“南宫大人。”南宫政目睹着马车跑远了,这才开口把南宫帆叫过去:“念在你为孤出谋划策不遗余力的份上,孤这回九下就相信你,不过再有下一次,让孤知道你跟崔家的人纠缠不清,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赶紧叫那些人都散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城门口不是你家开的,胡闹”
南宫帆即便心里不舒服,明面上也不敢开罪储君,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却听到南宫政在自己耳边说道:“刚才的事qíng是务必需要保密的,孤可以相信你,却不能相信崔家的人,你要是想要取信于孤,这个投名状,也是必不可少的。”说着看了那边的崔公子一眼,伸手捏了捏南宫帆的肩膀:“该怎么做,你自己要想明白了。”说着松开手,对着那些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老百姓们亲切地说道:“大家快快请起,都是孤无能,不能及时地解决大家的困难,不过孤已经叫人通知了辽东那边,你们到了那边就会得到妥善的安置了,完全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