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吗?”东篱看着自己的两个大丫鬟忙忙碌碌的擦洗着地面,绝对不容许一丝血迹留下来,一面对着皱眉思索的楚良辰道。
“簪子呢?”楚良辰答非所问,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我记得明明在我手里拿着的,怎么不见了?”
“刚才红杏扑上来的时候,你随手一击把簪子给丢出去了。”东篱倒是看得明白,估计那个时候楚良辰一个慌张早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了,随手就给打出去了:“在地上吧?找找看,应该不会丢掉的。”
卿染正好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擦洗着地面,暗暗惋惜地上铺着的上好的长毛地毯,被那些血给沾上了,这东西算是毁了,眼睛却瞄到一根簪子滚落在自己脚边,莲花的造型,只是那朵莲花因为掉在地上了已经摔得成了两截了:“夫人,在这儿呢,只是那莲花已经摔下来了。”
说着就想把东西捡起来给他们看,被楚良辰及时的制止了,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来,小心翼翼的把簪子的两截都给捡起来:“奇怪,这簪子是铜的,外面镀了一层金而已,怎么可能掉在地上就断了?这又不是玉簪,何况地上还铺着地毯。”
“要是不会跌断,那么就说明这东西本来就是分开的。”东篱目光一闪,已经看到了簪子中空的部位里面露出来一点点小小的白边:“里面似乎有东西?”
“嗯,好像是张字条。”楚良辰眯着眼睛瞅了瞅,伸手从采薇脑袋上拔了根银簪子下来,用尖端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纸卷给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把纸卷捡起来,就发现那用来挑出纸卷的银簪子一端居然开始泛黑了。
“有毒”采薇一时不备被一个男人随手拔走了簪子,正在恼怒,一看自己的簪子居然变黑了,顿时惊呼出声:“这纸卷上面有毒”
东篱微微坐直了身子,卿染赶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夫人小心一点,还是离那个东西远一点的保险。”
楚良辰用帕子垫着手,小心翼翼的把纸卷展开,上面写的居然是一首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很有名的一首诗,可是为什么会写在一张有剧毒的纸上,还藏在一根中空的簪子里面?绝对另有玄机。
这首是描写的是女子的寂寞幽怨之qíng,难道是青莲写的?只是抒发一下自己满心的寂寞缱绻?可是那上面的剧毒该怎么解释?还有,红杏是不是因为接触了这种剧毒才会被莫名其妙的控制了神智?
一时间几个人都有些糊涂,偏这个时候东篱最不希望见到的人毫不客气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道:“我还以为你怀了身子以后会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好歹替孩子积德,没想到你是变本加厉的为祸后院了,我不过给了萧儿两个丫头伺候着,这才多长时间就被你全都处死了七出之条里面写的清清楚楚,你这就是犯了妒忌,小心我把你休出门去”却是huáng氏气冲冲的来了。
却说huáng氏风尘仆仆的赶到辽东,简单的洗了澡换了衣裳,好歹吃了顿热乎饭食,又小眯了一觉,醒过来之后就听说侯爷过来了,正在跟世子爷密谈什么,自己想起来儿媳妇还怀着孩子呢,难得的想主动过来瞧瞧她,结果就看见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丫鬟从儿媳妇的院子里出来,顿时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结果仔细一看,那个丫鬟很眼熟,可不就是自己给了儿子的两个丫鬟之一?
这丫鬟是打算给儿子当通房的,怎么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再仔细一打听,乖乖不得了,原来另一个丫鬟青莲早些日子就已经没了,自己送过来的两个丫鬟居然是一个都没剩下,红杏还是在自己到这儿的当天被处置掉的,这不就是明着打她的脸吗?
huáng氏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更加是火冒三丈,毫不犹豫的就冲进了东篱的屋子,也没看看有什么人在场就开始破口大骂,骂完了才注意到旁边居然还坐了一个男人,再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国师楚良辰吗?
东篱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婆婆黑着脸冲进来就是一通叫骂,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母亲这是什么话?儿媳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就是了,只要有道理儿媳妇一定会改,只是您说媳妇因为妒忌就把两个丫鬟处决了,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