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来的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极厚的连帽斗篷,看不清楚模样,前面那个人一开口,几个人顿时一愣,因为这个人居然是个女的。
女人把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并不是特别美丽但是显得英气勃勃的脸来:“本宫就是来看看太子殿下,怎么,难道本宫身为太子妃,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若是那样的话,本宫倒是要进宫去问问父皇母后,是不是就连一个小小的牢头也能对着本宫吆五喝六了。”
“太子妃娘娘”小人物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就慌了,赶紧的把面前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跪下磕头:“小的们拜见娘娘。”
“罢了,这种地方,就不用跪来跪去的了。”林素素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小人多作怪,这些个势利眼看守着天牢,还不知道太子爷受了多少罪呢“怎么样,本宫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可曾违了你们的规矩?”
“不敢不敢,太子妃娘娘只管去,小的们酒吃得多了胡言乱语,您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牢头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jiāo出钥匙。
跟在后面的一个人走上前来接了钥匙,随手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雪花纹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掂量着点儿,可别以为太子爷被小人陷害,暂时受点难就看不清楚形势,贸贸然的把自己载进去了,拿去打酒喝,今儿这事儿……”
“您放心,今儿谁都没有来过”牢头多机灵啊,马上就知机的搭上话,心里却在暗暗奇怪,这后面的居然也是个女人,难道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倒是有可能。
女人满意的把银子递给他,一群人马上就弯着身子退了开来,给她们让出路来。
林素素见状,赶紧接过钥匙往里面走,天牢里面关押的凡人并不多,很快就找到了南宫政,看守大牢的狱卒们心里也担心太子爷重新得势之后会找他们算账,给安排了最大最gān净的一间,石chuáng上铺着厚厚的被褥,都是崭新的,每天都有人专门给拿出去晒着。
“殿下”林素素一眼就看见了坐在chuáng上发呆的南宫政,哽咽的呼唤一声,立即哆嗦着手去开牢门,后面的女人默不作声的跟着。
南宫政抬起头来,一眼看见林素素,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可是父皇叫你来的?一定是的,父皇英明,绝对可以看得出来我是被人陷害的”
林素素进门就抓着南宫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唯恐自己丈夫受了委屈,可是看过之后却发现,除了jīng神状态上不大好以外,南宫政实在是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殿下,您受苦了,您放心吧,父皇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听这话,南宫政有些失望:“不是父皇叫你来的吗?”
后面的那个女人也已经脱下了脑袋上的帽子,闻言看过来:“皇上一直都没有表态,皇后娘娘多方努力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谁也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太子妃担心殿下受了委屈,特意来看望的,皇后娘娘也说了,殿下只管放心,绝对会把事qíng给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宫太子良娣宋怜心,比起少女时代来,成了**的宋怜心看着比以前成熟稳重了很多,眉梢眼角都透着几分风qíng:“林将军和臣妾的父亲也在多方努力,殿下放心吧,您可是皇上的亲骨ròu,绝对不会叫您蒙受不白之冤的”
皇上的亲骨ròu又怎么样?南宫政忽然就想起了被自己和南宫成陷害的六皇子南宫彦,那个何尝不是谨宣帝的亲骨ròu,也曾经捧在手上珍视了那么多年,还不是说贬黜就贬黜了,半点qíng分都不留,而且,父皇其实根本就是明白六弟其实是被构陷的吧?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林素素和宋怜心两个女人专jīng于内宅争斗上,对于前朝政事两眼一抹黑,根本什么都不懂,只能寄希望于皇后还有各自的父亲,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只能进来送点东西顺便宽宽南宫政的心思,不过眼下看来,她们两个来了一趟之后,南宫政的心思更加沉重了。
“殿下不必担心,您可还记得国师楚良辰?”宋怜心眼见自己依靠的丈夫这个样子,忍不住把一个大秘密抛了出来:“臣妾认识一个跟楚良辰一样的大能者,而且已经跟这个人有了很不错的关系了,只要她肯帮忙,您眼下的事qíng不过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