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有些意外,南宫政对那个什么大能者的看重她们都能看出来,平心而论,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途径能够得到太子的重视,是绝对不会把功劳分给别人的,宋怜心是真的谨守本份,还是另有谋算?林素素不禁提高了警惕,不过却还是抵抗不了诱惑,思考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今天的天牢注定了会很热闹,太子妃和太子良娣才离开没多久又有一拨人前来造访,也是两个人,目标还是太子。
牢头捏了捏袖子里的银子,心里暗暗嘀咕,要是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攒够了养老银子了。
南宫政一双眼睛红得像是野shòu一样愤怒的瞪着南宫帆,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拳打过去,南宫帆忍不住微微一躲,这一拳就擦着脸颊过去了,颧骨上顿时一阵剧痛,过了没一会儿就出现了淤青的痕迹。
“你还敢来见孤?”南宫帆怒不可遏,尤其是他居然还敢躲,他还敢躲?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顿时越发的愤怒,毫不犹豫的挥起了第二拳。
这要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大概就不会躲避了,太子是君,自己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挨两拳?但是南宫帆是古代人吗?很显然不是,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乖乖挨打的,擦,打了老子一圈还上瘾了?这丫的果然就是欠揍
所以南宫大公子毫不犹豫的伸手架住了太子尊贵的拳头,面色微愠道:“殿下,微臣前来可不是为了叫您打着出气的,您要是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那么微臣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说着毫不客气的把南宫政的拳头拨到一边去,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裳。
岑如雪赶紧上前拉住了bào怒的南宫政:“殿下,您先别生气,南宫大人这次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qíng的,您先听谈话说完了在生气也不迟啊。”
可能是美人说话就是有分量吧,南宫政被岑如雪几句话说的冲天怒气微微有点减弱了,仍旧是没好脸色的看了一眼南宫帆:“有什么事qíng就立即说,孤不想看见你。”
“太子殿下,微臣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殿下,这回咱们赈灾的米粮是被人给动了手脚了,微臣亲自去看过了,我们运来的粮食毫无疑问都是好的,可是后面的袋子里面被人给掺进了沙子杂糙,这还不算,好些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发霉之后重新洗白的米,那些已经是有毒了的,根本就不能吃,不知怎么居然就混进了咱们的米粮里面。”
南宫政斜着眼睛:“你莫不是想说这件事qíng跟你全无关系?孤可不是傻子,早就该想明白,你怎么可能放着大皇兄这么一个正经的亲戚不帮反而来帮孤这个外人,原来是早就是包藏祸心,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孤的。”
“哎呀,太子殿下您误会了”不等南宫帆说话,岑如雪就急急忙忙的解释:“您还记得上回在城门口见到我那位表姐的时候,就是蓉蓉表姐啊,那个时候不是有个崔家的人在场吗?就是他gān的,他把殿下您送去赈灾的粮食给掉了包了,那些士兵们还以为这个人跟南宫大人是一起的,根本就没留意,才会出了这样的大事。”
南宫政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南宫帆,后者一脸遭受冤屈之后倔qiáng孤傲的表qíng,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露出满身的凄凉,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殿下,若真是我做的,我又何至于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胜局已定的qíng况下再来这里看望您呢?”忠臣受到怀疑之后大概也就是这么个表qíng了,南宫大公子无疑表现得很到位:“况且,这件事qíng您是jiāo给微臣负责的,若是出了什么事qíng,第一个遭受怀疑的就是微臣,这样做于微臣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南宫政想了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南宫帆若是真的做了那些事qíng,这个时候只要等着大皇子的嘉奖鼓励就是了,何必再来看自己这个阶下之囚,况且,他说的也没错,这件事qíng明面上就是他跟南宫帆两个人在负责的,米粮出了问题,太子固然要受到连累,南宫帆这个直接手接人也讨不到好处。
“南宫大人现在已经被罢免了官职了,殿下,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岑如雪轻声说了几句,微微叹息:“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开了,你们两个之间闹了问题岂不是教别人高兴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殿下您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