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好,也许我应该记住几句话,送人。曾夫人,你有这样的话吗?如果可以,能写下来吗?”
“俗话说,满招损,谦受益。谦虚为何会受益呢?孔子的解释最有深意,他说:“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赚。”犹此可知保持谦虚是君子善终的不二法门。我给你写下这几句好了。”
“好的,我会拿回去送人的。”
“你等一下吧!”
程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就拿到了饭厅jiāo给丹。
“啊…你竟然会毛笔字?真是难得。”
“呵呵,你忘了,我是学中文的啊!”
丹小心的把纸收好,这顿饭大家都很开心,最后甚至有一个人喝的有点多了。等客人们都走了,曾全才和程路一起到了茶室喝茶聊天。
“小路,你觉得丹是在说谁?”
“他父亲。”
“这么肯定?”
“嗯,他的父亲在国内一定是位极人臣,不过丹的优虑也是对的,他父亲杀孽太重,这很不好。”
曾全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什么事似的,程路看着他,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资料上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应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夫妻两个对坐喝茶,真的很享受,曾全已经三十了,他这个年纪,其他人应该都已经有孩子了,程路觉得,他们也应该抓紧了。这么好的男人,真的怕失去他,怕他不爱了,怕自己无法给他幸福。
“你还是那样的想法吗?”
“什么?”
曾全喝着程路给泡好的茶,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他知道程路不辞辛劳的为他张罗好茶,也知道自己无法在她的身边陪他是多么的寂寞。不过,他希望自己可以给他更多的爱。更多的自由和包容。他们和其他幸福的夫妻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相知。他们不会怀疑对方。这是最难得的。
“我想知道,和我结婚,你后悔了吗?”
听程路这样问,曾全拉过妻子的手,
“许多时候,错误的不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感qíng,而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一定要用分离来将糟糕的局面结束,而要用宽容来待糟糕的时间过去。我们所经历的时间有如流水,有急湍也有娆流,你不想经历险滩、弃岸而逃,或许就没有机会领略平湖的无限风光。”
程路这才放心了,突然想起了婆婆的jiāo代,想了想,决定还是趁着他心qíng好的时候说吧!
“你妈妈来电话了,希望我们可以回去一趟,说是老爷子要见你。”
“哼!几十年也没有说要见我,现在我刚升刚升上校,他们就出现了。”
曾全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让程路吓了一跳,“想想那两千万吧!我们怎么说也欠妈妈一个人qíng,你这样想就好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是早就连本带利的还了吗?”
“老公…”
其实曾全说的没有道理,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就是放不下心里的芥蒂。其实这么多年程路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过去梁家的人是不愿意承认曾全这个的生子,可是随着曾雨辰正式的嫁进了梁家,一切就都变了。梁文泓过去也极力的否认这个儿子。因为他的存在几乎可以算是他仕途上的炸弹。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年纪大了,也想儿子了。这些年曾雨辰又总是在他的面前念叨儿子,他也就是更希望和曾全相认了。
夫妻两个一同回家了,刚一下车,悠悠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爸爸,爸爸!你回来啦!”
“是啊!悠悠,你想爸爸了没有?对了,爸爸上次教给你的那两招记住了吗?”
“可别提你教的那两招了,都把人打坏了,害的我跟人家的家长道歉,和老师道歉,丢脸死了。刚上幼儿园就让老师找家长,你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女儿吧!”
曾全看着悠悠,“悠悠,你为啥把人打坏了?”
“爸爸,你说的,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曾全和程路对望了一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去一直担心悠悠会过于胆小懦弱,可是现在可好,非常的qiáng势,简直在照本宣科的学着曾全,他们似乎是有点教育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