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是我由衷的期望。
秦王心中闪过一丝冷笑。
兄弟两人一起出了皇宫,一个回了太子府,紧急召见所有幕僚商议对策。另一个回了秦王府,同样暗中召集了心腹的下属。
夜幕降临,秦王府的书房里悄然多了一个人。
秦王见纪泽来了,冲纪泽微微点头。纪泽心领神会,并不出声,只默默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献策。
过了许久,秦王才让众人散了,独自留下了纪泽。
“玉堂,我们的计策已经奏效了。”秦王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近乎疯狂的自得和狠戾:“父皇勃然大怒,太子主动请缨去山东,我也随着一起去山东。接下来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纪泽眸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应道:“殿下请放心,我从去年就开始暗中布置,只要太子出京城,就再也没机会活着回来了。”
顿了顿,又低声道:“不过,殿下这个计策风险太大了。太子身边侍卫众多,死士们为求刺杀成功必然会竭尽全力,动起手来根本不会留什么余地。万一真地伤着殿下了怎么办?”
秦王对自己也同样的心狠手辣,淡淡说道:“伤的重一些也没关系。富贵险中求,我要图谋的是储君之位,只要能除掉太子又不会惹来父皇疑心,就算受重伤也是值得的。”
说着,又抬头看向纪泽,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若是对我还心怀不满,趁机让人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怪你。”
纪泽:“……”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兄弟(三)
那一夜发生的事,早已成了纪泽心里解不开的结。平日和秦王绝口不提相安无事,其实心里从未有一刻忘怀过。
秦王冷不丁地提起这一茬,纪泽的面色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既尴尬难堪,又觉得无比的羞rǔ:“殿下说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王看着纪泽,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只是随口说笑罢了,你不必紧张。你追随我多年,对我一直忠心耿耿,我对你岂会生出疑心。”
若是真的信任如初,又怎么会借着玩笑话来警告提醒他?
纪泽心中暗暗冷笑,敛容应道:“殿下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殿下。”
秦王舒展眉头,笑了一笑:“等我做了储君,他日坐了龙椅,你就是我大燕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军中有许多将领,可大将军的称呼只有一个。做了大将军,也就意味着成为大燕军中第一人!
男儿活一世,当鲜衣怒马手握兵权。站的越高,看到的风景越美妙。
纪泽的眼中闪出了异样的光芒,拱手道:“我一定会全力辅佐殿下登上皇位,绝不会有二心。如违此誓,就让我横尸街头不得善终!”
“玉堂何必发这样的毒誓!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秦王看似随意地笑道:“再者说了,这世上也唯有我能实现你心底真正的愿望。”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纪泽听的心惊ròu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秦王。
秦王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小顾氏也快临盆了吧!你已经二十六了,至今还没有子嗣。希望小顾氏能一举得子,为纪家开枝散叶。”
……秦王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句句都像是别有用意?
纪泽心里惊疑不定。口中笑着应道:“承殿下吉言,我也盼着她能生个健康活泼的儿子。”
秦王眸光一闪,唇角似笑非笑:“小顾氏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这一胎说不定会是双生子。”
纪泽心中如惊涛拍岸惊骇不已,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僵硬起来:“殿下说笑了。”
听秦王的语气,分明是已经窥破了他和小邹氏之间的隐秘。
秦王一定是在威宁侯府里安cha了眼线,或许这个眼线就是小邹氏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纪泽神qíng僵硬笑容勉qiáng。秦王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了然,却不说破。很快便又扯开了话题,和纪泽商议起了山东一行的具体“细节”。
纪泽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对秦王更多了几分忌惮。
……
魏王府离秦王府只隔了几条街。
比起秦王府的夜夜笙歌,魏王府却显得安静多了。
魏王慕容晅年幼时患了腿疾,后来虽被治好了,走起路来却和常人有异。说的直白点。就是一条腿已经瘸了,站着坐着都看不出来。走路时却一瘸一拐,十分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