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群人的小弟弟,云翔的平安归来让大伙儿都很欣慰,严肃和秦山也上前,一人摸了摸头,一人拍了拍肩膀,然后做到云飞身边,同样等着他开口。
本来就穿着不适用的云翔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更显得局促不安,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夏夏,是大大咧咧的,但也不糊涂,救他出来的那群人动作那个专业那个利索,看着就跟小说里的大笑传说中的“专业人士”,反正不会是一般人能指使的了的,更何况现在呆的是他来过无数次的洛家宅子,还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他云翔两个字就可以倒着写了。
最初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啥都没穿是的尴尬和疑惑,到回忆起自己无缘故失去神智晕过去的不解和揪心,再到发现满屋子没有人没有衣服只有chuáng单家具和监视器的惶恐和害怕,他云翔虽说是个孤儿,从来也是被一群人护着长大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堪的时候,他完全是一头雾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求救似的看着夏夏,既希望她能已解惑,又希望她还不知道,最少不要这么丢人的事qíng说出来。
顺着云翔眼光,几人也逐渐把盯着云翔的眼神落到夏夏身上,其他人还好,云飞却是不甘心的,他的弟弟遇到危险,被人绑走,险些就要失去,若是没有夏夏在,没有她帮忙,谁知道会不会出发生什么。
鬼知道!
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qíng,他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所以她一定要知道,不管是为了什么。
云翔是他的弟弟,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从小就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好不容易平平安安长这么大,xing格开朗,品行优良,终于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少年,半点看不出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不比任何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差,谁有他骄傲,谁比他更有资格知道真相,到底是谁,是谁想要害自己的弟弟,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飞愤愤不平的想着自己的,完全没看到云翔憋屈的羞愤的表qíng。
“夏夏,到底怎么回事,是说绑架的云翔,是司徒家的人么,那个司徒明?”云飞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一旦问了,云翔也就抛开自己的那点不好意思,竖起耳朵听起来,毕竟,他才是受害人。
夏夏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头,“不是,那栋别墅确实是登记在司徒明的名下,但这个真的代表不了什么,云飞你别冲动,你可以问问云翔,他认不认识司徒明这个人?”
看见云翔满脸茫然的摇头,云飞稍稍放了点心,按照秦山的说法,这个司徒明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不说报仇不报仇的事qíng,单单想到,夏夏回到北京以后,万一那个人再出手,他们两兄弟拿什么去阻止人家?
幸好不是。
但紧接着夏夏又说道,“司徒明年纪不小,目前能放在台面的孩子也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我们都认识,就是司徒娆,不过她已经被送去俄罗斯,估计这辈子回来的希望不大,所以司徒明更加把希望放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就是司徒昱,那栋别墅,就是司徒明送给自己儿子,上学期间住的。”
江南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绑架云翔的,是司徒昱?”
为避免发生不应有的误会,夏夏仔细回想了下电话里的意思,然后谨慎的,点点头。
顿时,云翔的脸色一片煞白。
怎么,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
云飞和严肃的脸色也不好看,无论是司徒明还是司徒昱,这对父子都是他们现在惹不起的人啊,完全是两个世界,两个层次的人,见识过一些事qíng的他们明白,若是这种人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他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发现云翔满脸黯然,云飞心疼的不行,他何尝不想保护弟弟,只是,就算拼尽他的全力,恐怕也无法对别人有任何的威胁把。
想到这里,云飞第一次发觉自己有多无力,他原本一直以来自己足够优秀,足够有能力,让他和弟弟,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不受欺rǔ,骄傲的挺直背生活。
“翔翔,是哥哥没用……”
云飞gān涩的嗓子眼,十分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云翔使劲摇头,是他识人不清,是他轻信别人,是他自以为是,不关哥哥的事qíng,不是哥哥的错,是他不好,都是他自己……
夏夏看着这对仿佛陷入了多大困难的兄弟,不明所以的歪歪脑袋,真正惊悚的事qíng她还没说呢,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