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动,先让我给你擦gān,头发长还不愿意打理,等下又要喊头疼。”姬寻真是拿夏夏半点折都没有,看着她爱娇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喜欢,可又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弄得自己这也疼那也不舒服,想想自己也才20来岁,怎么跟个养了女儿的小爸爸一样?
夏夏撇嘴,心里哼哼,她可是一向喜欢gān净慡直的短发的,要不是小时候看姬寻喜欢她长发,她才不会一直留着呢。
好不容易把夏夏困在怀里,姬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得到了什么信息,有什么收获,一一的和夏夏说起来。
他可以为她挡住一切风风雨雨,但夏夏不能一无所知,这样的她,会彻底沦为弱者,夏夏不愿意,他也不允许。
“东南亚那边还是乱的不行……这次就是因为那边的大佬突然去世,整个黑道乱成一团,纷纷要求重新划分势力领域,连美洲和意大利那边的都来cha一手……我回来的时候才选出来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压住局面,过一段时间才知道……要是不行,我还得过去一趟……还有那个金家和汗布家,也想分一杯羹呢。”
被姬寻可以媲美专业按摩师的手段弄得昏昏yù睡的夏夏瞬间清醒,脸色一沉,问刂道,“就是那个金家和汗布家?”
姬寻也把手放了下来,沉沉点头,“就是那个金家和汗布家。”
夏夏唰的转过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恨意,扬声高问,“就是那个金家和汗布家?他们怎么还没死?”
眼看着夏夏qíng绪就要失控,姬寻赶紧一把抱住她,“夏夏,夏夏,别激动,你不能激动,冷静下来好么,冷静下来。”
夏夏抿着嘴角,死命的用手把姬寻往外推,“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是他们把我爸爸妈妈害死的,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成为了一名孤儿,我是有爷爷和爸爸妈妈的,他们疼我爱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我,我凭什么会成为一个孤儿,流离辗转,吃了那么多苦,凭什么。就因为他们的野心,我孤苦一世,一个人死在手术台上,谁来赔我?
夏夏一直以为她的仇人早就被姬商老爷子消灭了,因为怕提起来老人的伤心事,也就没问,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活着,还有势力,还想着分一杯羹,夏夏忍不住想起自己上一辈子,上学看见别的同学都有爸爸接送,有妈妈准备的爱心午餐,考得好了,有奖励有拥抱,还有亲吻,考得不好了,有爸爸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和妈妈的柔声安慰,在他们看来,这么平凡的事qíng,对于她而言,确实奢侈,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羡慕。
可她原本不该承受这些的,如今能重活一世,她只当命运如此,对于那些事,她不恨天,也不怨人,可是,那些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野心,毁了她的家的人,要她如何能放过,如何原谅?她做不到,她要他们死,或者生不如死。
“夏夏,别哭,不哭好不好,你有我,有爷爷,有秦奶奶,还有那么多对你好的家人……”姬寻抱着她,绞尽脑汁的安慰。
夏夏不语,她低着头默默哭泣。
姬寻急了,他一向不怎么会安慰人,夏夏这么伤心,也是他说错话引起的,实在是吓得他手足无措,只好抱着她,轻轻的摇晃半晌,夏夏才稍稍冷静下来,问道,“现在他们两家怎么样了?”哽咽的声音和闷闷的鼻头破坏了她原本愤恨冷酷的语气。
姬寻默了下,终究决定说实话“金家和汗布家,原本就是在亚洲排名第二第三的世家,特别是金家,占据在东南亚,以种罂粟花和毒品出口发家,那会儿……爷爷很生气,气急攻心之下,差点倒下,据平叔说,他是见了我,知道我是你选择的那个人,才心里有所安慰,停了过来,那会儿我才8岁,有点记事,但也不多,只知道爷爷把金家的罂粟花和库存的毒品全部烧毁了,汗布家也是毁的差不多,只不过,你要知道,人才是一个家族的根本,爷爷毁了他们的势力,却没有毁了他们的人,除了那几个主使者和参与者,金家和汗布家的年轻一辈,还是留了下来。”
夏夏听罢,好一会儿才点头,示意姬寻说下去。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十几年了吧,当时的那些人总是成长起来了,要知道,那两家能做到那么大,除了那些看不见的,总还有一些隐xing的软xing资源,虽然那些也被爷爷毁了一些,但留下来的也不少,金家和汗布家的人,就利用这些,再度发展了起来,只是经此一役,金家和汗布家根基受损,地位不复以往,有咱们家在上头压着,那些人脉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帮着他们两家,所以到现在,还是二流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