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这不是我的厢房吗?”君问天只手圈住她的腰并拢紧,另一只手脱去她的外衣,炯炯目光扫过她的俏脸,含着一种深究的探询,“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碧儿顾不得挣扎,双手直摇,“我就在屋中整理书,然后上chuáng,什么祸都没闯?”
“上chuáng?你上chuáng被子都不拉开吗?那个黑影是你?不,其中一个黑影是你。”他突然低头,看了看她的鞋,“你脚上都是雪,也只是去朱夫人的院子转了下,而且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身子不该冷成这样,你刚从外面回来?”他拢着她的手用了力,她吃痛地打了个寒颤,“君问天,你……有没毛病呀?我天生怕冷,太专注整理书,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整理书时出了汗,出去风一chuī,身子当然冰冷,从我这院跑到那院,总会沾到积雪。我若是……这君府,说起来现在是我的家,我想去哪里去不了,gān吗大半夜的装神扮鬼?”她努力吸了口气,绞着双手,他会相信吗?上帝,求求你让他相信吧!
君问天眯着眼,错愕了半晌,“gān吗这样激动,我只是开个玩笑。”
哈,玩笑,吓死人不偿命的玩笑。“你现在可以回书房歇息去了吧!我们再坐下去,天都快亮了。”
“对,天都要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他起身几下脱去外衣,顺势除去她的,一起钻进被中。
“呵,君问天,我……还是睡卧榻吧!”她挫败地坐起身,又被他按回,甚至好心地把胳膊借给她做枕,两具身子紧贴,她羞窘得浑身发烫,冷是不冷了,可是……她身边的位置应该留给韩江流,不是吗?
“不要麻烦了,天这么冷,今晚就这样睡吧!”他替她抚平长发,搂紧她,“今晚为什么不给我建议呢,你一向都是聪明的。”
她聪明吗?脑子都快烧糊了,“我……不太搞得清状况,所以……没办法给你建议。君问天,商量下,你松开手,这样我不……能好好呼吸。”
“可是这样暖和。”他反到搂得更紧了,忍着笑,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他终于在她清醒的时候把她搂在怀中,而不是象小偷般在她熟睡时把她偷偷抱上chuáng,“碧儿,我喜欢你捍卫我勇敢的样子,时时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中,悄悄提醒我怎样为飞天堡的将来着想,我们两个人牵手面对几位王子的算计,你说君府是你的家,我最开心。碧儿,你不要变,以后都这样,好不好?呵,记得你跑到飞天堡时,要求我娶你,我真的吓一跳。不过,现在,我真开心娶了你。”
他这种露骨的表白吓呆了碧儿。她伸出手,小心地拭了拭他的额头,没发热呀!“君问天,这……种话现在说有点早,呵,十年八年后再下结论。”但愿那时他不要把她诅咒得太凶。
“永远不要离开我!”黑眸满含挚热。
碧儿悻悻地一笑,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眼前的君问天不是yīn魅诡异的,他表现得象一个动了qíng的深qíng男子,希望能与心爱的人并肩到老,若不是亲眼目睹朱敏对他的娇嗔、三天后的纳妾之礼,她都有点为他动容了。不管在她哪一项计划中,从来就没有和君问天有关过,虽说他们现在是夫妻。她有种直觉,不可以太深了解君问天。至今为止,她也没办法对他生出任何好感。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三天后,他娶美妾之夜,也是她远飞之时。
有一个温雅俊逸的爱人,她会非常非常幸福的。
她悄悄挪离身子,将自已缩在chuáng角,背过身。
君问天有些微恼地扳过她的身子对着她,就是细微的目光,看着她。“你不肯?”
“肯与不肯,我说了不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懂他今晚到底怎么了,象是拼命的对她在示好,还真不适应,“君问天,你jīng神怎么这样好?我好困!问一下,你纳妾,我要不要送什么礼?”
“要!”他咬牙切齿。
“什么?”
“那一夜,我亲自来取。”他闭上眼,占有的揽紧她的腰,不让她与他有一丝一毫的疏离。
碧儿大睁着眼,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天明时分才勉qiáng合上眼。
三十六,比翼难双飞(六)
三十六,比翼难双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