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直觉得触目惊心,再也忍受不了,弯下腰,疯狂地呕吐着,直把腹内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你很闲吗?”君问天握紧了拳,全身的肌ròu都在抽搐着,对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声音一凛。
正忙着的白衣女子身子一怔,缓缓转过头。
“啊!”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她显然太惊讶,匕首“当”地从手中滑落,整个人瘫坐在一堆ròu块之间,白衣上沾上许多冰渣和ròu丝。
林妹妹被她的叫声吓得一抖,她抬起身,看过去,这次,她再也撑不住了,腿一软,晕倒在君问天的怀中。
那是一张除了眼睛和嘴巴完好,其他地方没有一处完好的狰狞的脸,满脸划满了刀伤,显目的刀痕白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纵横在脸上,猛一看,犹如厉鬼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是煎煎清瞳,闪烁着如水的柔光,秀唇也如樱红一点,格外娇丽。
“她……她怎么还会在那里?”白衣女子的声音清雅婉转,尽管无比恐惧。
“你认识她?”君问天抱着林妹妹,慢慢的一步步走下台阶,眼中的杀气腾腾,毫不掩饰。
白衣女子低头看着一团人渣和骨骼,突地跳了起来,拼命地拍打着衣衫,无奈怎么用力,拍也拍不尽。
“别费力气了!”君问天冷凝地一笑,“花这么大力气和一个死去的人过不去,值得吗?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我来呢,婉玉公主?”
“你……你认得我?”白衣女子放弃拍打衣衫,痛楚地看着君问天,表qíng是无比的幽怨,只不过配上那幅面容,yīn森得令人发慑。
“怎么会不认得呢?你在花月楼过得似乎不太好,可你终究等来了你的救兵,嗯嗯,你的父皇宋理宗还算是个称职的父亲,没忘了你这个女儿。可是婉玉公主,你怎么就不接受教训、学不乖呢?上次血淋淋的事实你还嫌不够吗?又要再来一次?”君问天平静地看着她。
婉玉神qíng一敛,放声大笑,美眸she出一道凶悍的冷光,“君堡主,此一时彼一时,上一次我是你的阶下囚,今日你可是我的阶下囚。呵呵,你的飞天堡,我如果猜想不错,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焦土,而你心爱的娘子也成了一堆臭ròu,让你对鬼相思去,至于你,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带回宋朝,阉身进宫做太监,朝朝暮暮侍候着我,做我的玩物。可是,”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一切都不比我在花月楼受过的耻rǔ,我毁了容也没保得住我的清白之身,我整日被一群象猪一样的男人压着,生不如死地从天亮盼着天黑,一日一日如行尸走ròu般。君问天,这世上没有谁比你还yīn毒了,现在我终于守得云天雾散,我要比你更狠更毒,我也要让你过过生不如死的日子。说,你怀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君问天邪魅地弯起眼梢,“我新娶的夫人林……林儿,”妹妹这闺名还是留给他独享吧,他临时起意为妹妹重取了个名,“你看着眼熟吗?”
婉玉有一刻为他俊容的微笑失神,但她很快就清醒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居然也找出一个如此相似的女子,你就这么爱她?死了不下葬,放在地下五年,最后还娶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呵呵,想当初,我爱你不亚于她,你待人差异怎么这样大呢?”
“想知道答案?”君问天一挑眉。
婉玉点头。
“那是因为她永远不会象你这么没有良知,不象你恶毒无耻,为得到一切,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你这样的人当然不配得到我的爱!”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也是被你bī的!”婉玉双眼血红,无奈地摇头,“不过,现在你找到与她相似的人又怎样?哈哈!”她对天狂笑,“你怀中的林儿很快就会象她一样,而且是当着你的面,说真的,君堡主,肢解gān尸太无力,我非常期待一刀一刀割下鲜活的人体的感觉。”
对爱绝望又惨遇凌rǔ的女人要么郁郁而终,要么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不象人不象鬼的怪物。
婉玉就是。
她的话和室内的温度一样的冷,但君问天没有被冻着,俊容平静,神色自若,他若无其事的问:“那么,你想何时开始?”
婉玉怔怔地盯了他半晌,挑衅地迎视着他的目光,秀唇一撇。
“来人!”她对着外面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