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四王府?”
“呃?我们现在去不怕被赶出来吗?”拖雷现在一定大发雷霆,不知恼羞成什么样子。
“难道就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吗?他不会赶我们的,不然太不给三王子面子了。三王子也是王子,你只是平凡商贾,谁也得罪不得,拖雷若问,我们就这样回。君问天,即使窝阔台做了新大汗,也不要疏离四王子。”
“特别是小王子忽必烈?”他记得她有说过若想君家代代富裕、平安,一定要对忽必烈好一些。“难道……”
碧儿轻笑点头。
他的脑中已经不够思考了,“去四王府也是为我吗?”他不是娶了个娘子,而是娶了个军师。
“为我多点,我受人之托,要去看望下哲别大将军。”
“他?他明天大婚呀,刚刚晚膳时,君总管问我送什么样的贺礼。”
碧儿惊得捂住了嘴,“和谁?”
二十三,一怒为红颜(一)
二十三,一怒为红颜(一)
哲别,四王府侍卫,因伴随四王子拖雷在战场出生入死多年,被拖雷提拨为贴身侍卫头领,后又向大汗推荐,今秋被大汗赐封御前大将军,官封四品,这样一个未来不可估量的青年俊杰,大婚会是什么样的qíng景呢?碧儿坐在马车上,抚着下巴,想像不出。
君问天转过身,脸上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温柔。丫环今天帮碧儿把头发往上梳,优美颈项上的小脸,几乎被那双大眼睛给填满了,一双清眸又滴溜溜转个不停,更添几份活泼和娇媚。
目光停留久久。
碧儿察觉到了,带着纳闷迎向他的注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碧儿今天很美。”君问天很难集中思绪,他总是被碧儿的一双眸子吸引住注意力。
碧儿低头打量了下自已,秋香色的锦裙、白色的风褛,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呀!“我平时也有洗脸、上个淡妆,应该差不多!君问天,你是鼓励我,怕我不够自信,是不是一会会出现许多美女?”
君问天轻笑摇头,宠溺地弹了下她粉嫩的脸腮,“你的聪明全花在对别人的算计上去了。”
“现在是非常时刻,我怕一时分析错误,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不能分心。君问天,一会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创造机会,和那个哲别聊上几句。”碧儿望了他一眼,老实地回答。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受谁之托,唉,你身上的谜团太多,我都不知先问哪一个?”君问天头痛地咂嘴。
昨晚她很乖巧地主动睡卧榻,让他睡chuáng,睡到半夜,他醒来,看到她身上的锦被拉在地上一大半,他非常、非常小心地起chuáng,把手臂伸到她头下,把她轻轻抱上chuáng,替她抚顺卷发,她松驰地在他怀中找了个好位置,睡得沉沉的,他的头贴着她,奇异地有种安定感,终算有了个好眠。早晨他故意让她先醒,她睁开眼后,那种羞愧自责的表qíng让他忍笑忍到肚痛,还一直向他说对不起,脸上的红晕到了用早膳时才褪下。
午膳一好,她就缠他来四王府观礼。哲别虽是四品将军,他让总管送个贺礼就够了,不必亲自登门道贺。行吗,吃得消她脚前脚后的缠着你,夫君长夫君短,惹得娘亲都看不过,替她说qíng,让他顺了她的意。
无奈,他只好让等了他几日想和他聊生意的白一汉再次失望了。
“以后告诉你,君问天,你说哲别那样的大将军,怎么的也要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高攀些也能娶个郡主什么的金枝,为什么要娶个四王妃的贴身使女呢?真的是日久生qíng?”碧儿脸皱成一团,想不通呀!君问天告诉她新娘只是一个王府丫头时,而且新房就设在四王府中的一个小跨院中,她真的吃惊不小。若娶个郡主,皇命难违,娶个富家小姐,说图富贵,绯儿心中也好受些。现在这样,摆明了不把绯儿当回事呀!
君问天倾倾嘴角,对着轿帘叹息,“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俗之人呢,想不到也有门户之见。”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重利轻qíng?”她不给面子的挖苦道,“若不是为你的马场,你会娶我?按照飞天堡堡主那样的身份,应该配一个貌美如花、婀娜多姿的倾国佳人,呵,幸好你以后还有机会。”
“那么,你应该配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君问天语气中有着模糊的愤懑,似怨非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