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和硕恭亲王常宁丧,七月和硕裕亲王福全丧,四十二年的夏天,内心最跌宕的估计就是康熙本人了。康熙能这么处置跟了太子的索额图,其实本身也是对太子不满的一种表现,康熙让人给索额图的旨意上说,你家人告发你的事qíng朕在心里埋藏了三年了,本想宽恕你的,可是你仍旧一点悔过的心思也没有,质问索额图,你不是威胁别人说你要杀人吗?你要杀谁?你现在又能杀了谁?朕就是养只狗都比养你这样黑心肝的奴才qiáng!
妍容没太想明白索额图到底做了什么事qíng一下子激的康熙做了这么重的处罚,要不是康熙后期一直是以仁政为主,看着架势就是杀了索额图也是有的。
妍容问长生,长生只笑着摇着头一问三不知,大阿哥想了很久只道:“这事qíng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想来里面肯定是有五弟几个的影子的。”
妍容往跟前凑了凑:“会不会还有别人?”
大阿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这事qíng要还有别人参合,那就是太子自己的人了。”
妍容捏着大阿哥的脸一阵猛揉:“你明明知道的,怎么就不告诉我?!”
大阿哥被揉的脸蛋一片通红,却一点都不躲闪,等着妍容出完气了,才亲着她道:“这种事qíng皇阿玛不下旨明说,咱们也不好明着议论,爷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你心里存这么多事qíng做什么,看看,心思太多了,这一次的肚子都比前几次小了。”
妍容被他逗的笑着打了他几下:“什么话,这说明这一次生的少。”顿了顿道:“你自己说,这事qíng对你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阿哥笑嘻嘻的响亮的亲了一下妍容:“还是媳妇好,你放心就是了,爷现如今是正儿八经的皇上党,皇阿玛信任我着了,不会有什么事qíng的,只是以后怕是要热闹了。”
妍容窝在大阿哥怀里点了点头:“外面越热闹,咱们越要谨慎小心,反正跟咱们gān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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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妍容,婉柔和宁莫顺算是全面进入待产阶段,其他两家都是妾室管家,妍容这里就是女儿管家了,妍容也不想玉惠和芳惠太差,管家的份里总有两人在里面的,长乐年纪也不算小了只是她自己总把自己当酱油君,什么都不好好gān,直接说,就是不捣乱就很不错了。
妍容挺着大肚子,便是提着她耳朵jiāo代也不成,她总是一心想着往蒙古庄子上跑,已经是十一月的中旬了,天yīn测测的看着像是立时就要下雪了一般,抱琴扶着妍容在屋子里慢慢走动,因为知道就这几日了,生过孩子的妍容便是走几步在累也不敢不运动。
刚走了几步听的外面的小丫头通报说是长乐来了,妍容想着外面天冷,忙道:“快让五格格进来。”
丫头们打起帘子,簇拥着长乐走了进来,长乐乌黑的发髻上只一个赤金凤头衔珠的钗子,外面披着件装金线孔雀毛的大氅,内里是件石榴红绣牡丹花的旗袍,随着她偏快的脚步前后摆动,胸前挂着赤金镶宝石的长命锁,手上带着两个赤金缠丝的镯子,手里抱着个掐丝珐琅的手炉,这丫头在衣服颜色的爱好上跟婉柔很像,但xing子比婉柔只更烈了几分,妍容见她与惠妃相似的眼眸,却偏偏微微的上挑,眼波流转中总会露出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冷淡,心里忽的升起几分无奈。
妍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没冻着吧?”
长乐朝着妍容福了福,一旁的丫头给她褪了大氅,她笑着在妍容身侧坐下:“没了,一点都不冷。”
妍容摸了摸她的手:“你这会不是该跟着你大姐学做绣活吗?怎的到我这来了?”长乐一向不喜欢这些活计,妍容不过也就问问。
长乐抿着嘴一笑,拉着妍容的胳膊道:“额娘,人家想到蒙古庄子上去住。”
妍容撇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
“今儿要能收拾好今儿去最好。”
妍容拉下脸看着她道:“眼看着是下雪的天气了,你去蒙古庄子上做什么?”
长乐嘟着嘴巴道:“要不是因为要下雪了,我也不会想去,额娘,你就让我去吧。”
妍容呵斥道:“这几日是你们在家里学规矩练字做绣活的时间,你不好好做自己要做的事qíng,跑到庄子上添什么乱去,不行!”
长乐气的直跺脚:“额娘,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