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灌了几口茶水,看着妍容道:“你怕什么,爷还在跟前了,在说你哪有什么罪?”
妍容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今儿这事qíng是在咱们家里出的,说破了天也要咱担一半,谁都能攀扯出几句,你要是不动手,这事qíng还能查下去,你一动手激走了三弟,这就活生生的成了无头案了。”
大阿哥毫不在意的抿了几口茶:“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老三不是个东西。”
妍容嗤笑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他是个人。”
大阿哥一哽。
妍容起身一声不吭的带着太平出了正厅。
大阿哥不满的嘟囔道:“脾气越来越大了。”
三阿哥带着三福晋气怒气冲冲的出了后院,后面的长生追都追不上,三福晋看着三阿哥的一脸伤痕,满脸的狰狞之气,心里忽的突突的跳的越加厉害,她qiáng笑着道:“爷,我毕竟是生过的,把田氏放在我车上吧,我照看着些。”
三阿哥猛的停住脚步,眼眸里闪过狠历和厌恶瞪了眼三福晋,但到底顾忌着还没出别人家家门,压着声音斥责道:“你还嫌你添的乱不够?!”
三阿哥自顾的翻身上了马,三福晋却觉得如遭雷击,震的一下竟失去了心神。
已经被人抬上了马车的田氏,却忽的睁开了眼,眯着眼睛看了看车顶,眼眸里深深的哀痛一闪而过。
冬季的院子里只松柏这样的树木一片苍翠,但北方多灰尘,尤其是北京城一到冬季风沙又大,绿色上都是蒙了灰尘的,看着不仅不显得鲜活,到还觉得有几分脏乱冷清。
大阿哥背着手慢慢走在后花园的碎石小路上,身上的萧杀之气全开,眼眸里闪着冷光,问身后的长生道:“你怎么看这件事qíng?”
长生思索了一会沉声道:“不会是几个叔叔做的,但也不排除他们有cha手,这事qíng当是出自闺阁妇女,毫不顾忌自家脸面,更不顾及皇家脸面,虽说没有丝毫的纰漏,但还是显的小家子气了些。”
大阿哥脸上闪过几丝欣慰,但还是教育长生道:“你想的对,但也不对,yīn谋这种事qíng上不会分男女,有不少人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什么yīn私手段使不出?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几个皇子阿哥。”
长生恭敬的应了是。
大阿哥在池边停下,看着一汪沉寂的池水,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看着分出几个人,一部分调查这件事qíng,一部分盯一盯太子和五阿哥的人马。”
长生应了是。
95查询
妍容刚带了太平进了正院,一脑门官司的长乐刚走出来,妍容诧异的看着长乐道:“这是怎么了?”
太平牵起了长乐:“可是勒里又惹了你生气了?”
妍容叹了一口气,进了正房,太平带着长乐也跟了进来。 勒里正趴在地上,不知在chuáng底下掏什么,一旁的嬷嬷丫头们拉不起他,都跟着也是快要趴到地上的样子,如果说长乐是甜心长生几个宠坏的,那勒里就一直是大阿哥惯着的,脾气也不小,身旁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下人们见着妍容了忙都行礼,勒里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竟是似模似样的给妍容打量个千:“额娘,请安。”
妍容一看儿子小胖脸上一脸的灰,很恰巧的嘴上头也抹了两撇,像是长了胡子一般,本是板着脸的,却是被这滑稽样子逗的破了功,便是拉着脸的长乐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妍容就不再摆样子,拉着他道:“你在掏什么?” 勒里奶声奶气的道:“琉璃球。”
“怎么不让下人帮你掏?” 勒里想了想道:“我能。”
妍容笑着给勒里擦了擦脸蛋:“掏出来了没?” 勒里瘪了瘪嘴:“没有。”
下人已经给勒里打上来了温水,妍容亲自给儿子洗了手脸,又给擦了一些玫瑰露。
勒里一脸臭美的道:“香香。”
妍容笑了笑:“是香香。”
妍容抱着勒里在榻上坐下:“你既然找不出来,让下人给你找可好?”
勒里坐在妍容的怀里对手指,他其实很喜欢在chuáng底下掏东西的。 长乐不满的看着勒里:“一点都没有主子的体统!”
勒里听了长乐的话,虽是没明白但也知道不是夸自己的,忙向妍容求证:“勒里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