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胤胤??”周六急忙问。
“什么时候还问李胤胤……他俩都日久生qíng过了……再日一次也没什么损失。”陈柯抖出“日久生qíng”的背景设定, 说服周六。
周六本想说, 那我就去把韩笑捆紧点,但转念一想,李晔翰正在路上,过来不会超过十五分钟,以李胤胤对韩笑的厌恶程度, 说不定等到李晔翰来了俩人还没滚到一起……看来,陈柯遇到变化之后,早就思考过了前前后后的各种可能xing,李晔翰来看到自己儿子和qíng人又滚到一块去了,免不了要大发雷霆,自然顾及不到陈柯,而且韩笑的qiáng力chūn药,估计没有那么容易解开,也就是说,李晔翰还得在那里耽误一阵子的。
周六叹了口气,搂住陈柯的脖子:“来啰。”
陈柯终于得以亲近周六,熟悉的温馨香气扑面而来,充满鼻端,他轻轻吻着周六的耳垂,一路往下,或轻或重地吮吸着温暖柔软的颈部。
“呃,不用那么仔细。”周六建议道,“咱们时间有限。”
陈柯正是香椿味四溢的时候,听到这话,立刻拽住周六的衬衣,用力一扯。
“——但是不要撕衣服!”
周六的话已经晚了,衬衣扣子噼里啪啦崩开,他感到一阵头痛。
李晔翰赶到约定地点时,太阳正照在公共厕所外墙的标志上,他掏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这股味道为什么说奇特,因为它香里泛着臭,臭里泛着甜,甜里五味杂陈,因此给鼻腔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更奇特的是,李晔翰只吸了一口,便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他作为商场老油条,见识过各种厉害的chūn药、致幻剂,因此稍微一闻,风头不对,他就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过滤口罩,保护口鼻。
李晔翰本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什么qíng况,但是那股臭垃圾堆的味道实在让他忍无可忍,要么说国内的环境差呢,公共厕所卫生总是堪忧,李晔翰作为一个富豪,他并不经常接触这些公共设施,但是此刻,他深刻意识到了,一个城市的基础建设是多么重要。
哪个家里有儿子的富豪都该担心,很难说绑匪会不会把你儿子绑到公共厕所里。
李晔翰斟酌了一下,决定先打个电话。
“陈、陈柯……唔、电、电话……”周六抱着陈柯的脖子,陈柯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档,又正好放在周六耳边的地上,害得他紧张不已。
“不管它。”陈柯gān脆道。
“不……不关机……?”周六泪眼朦胧地问。
陈柯吻了吻周六的嘴唇,低声在他耳边说:“别紧张,放松。”
怎么可能放松!不挂电话周六就会一直紧张下去!他的qiáng迫症属于天生的陈柯不知道吗!
陈柯垂下头去,掩饰住嘴角绷不住的笑意。
……
绑匪没接。
李晔翰等了足足一分钟,绑匪都没接。
他急躁地按掉电话,厕所里那股臭味越来越浓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好像隐约还闻到了一点糙莓味??
“咕咚”厕所里传来一声响,好像ròu体撞在墙上的声音,紧接着是李胤胤的一声低吼:“别碰我!”
李晔翰二话不说,抬脚就踹门。
他儿子就在这里面。
那门锁十分坚固,李晔翰踹了两脚也没踹开,他环顾四周,发现一边地上扔着废旧的钢板,李晔翰腾腾走过去,端起钢板,冲着门一通猛砸。
“嘭!”
门锁突然崩开,李晔翰跌了进去,一跤扑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韩笑正趴在李胤胤腿间,用牙齿咬他的裤带。
李晔翰感到一阵恶心,因为韩笑一直都是走高冷人设路线的,就算不高冷,也是个不qíng不愿的主儿,chuáng上那些事儿,总是李晔翰bī他,虽然他也有慡到,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眼圈一红”、“唇色苍白”、“生无可恋”……此刻的韩笑,却如此积极地趴在李胤胤身上。李晔翰的第一反应是,韩笑发qíng的时候好丑,他怎么会瞎眼看上韩笑?第二反应则是,韩笑和李胤胤现在滚在一起,多半是因为他在屋外闻到的那股子chūn药味。
“好啊,徐嘉毓,”李晔翰咬牙切齿,“你的心可真是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