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几丝雨,打在衣襟上,沾湿了发,一点一点顺着脸颊淌下,碧儿打着寒战,觉得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指按着你的脖颈。“绣珠,我好想要泡个热水澡。”碧儿擦拭着雨珠,说道。
“好的,我立刻让厨房准备热水,夫人,今天下车的那个……就是二夫人吗?”绣珠吞了吞口水,问。
碧儿点头,脸色发白,眼神深邃莫测,那一幕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今天却特别的刺眼,疼得她无助的逃窜。幸好,她不爱君问天。这种几女共侍一夫的事,难度系数太高,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她真没这个天赋。伸手在袖中,轻抚着玳瑁挂坠,眼眶悄悄地红了,泪和雨一同滑下脸颊。
“你到底去哪了?”两人一进君子园,君问天绷着脸,不带任何表qíng。
“我回舒园,然后就在外面走了走,怎么了?”碧儿低头,弹去眼角的泪珠和雨珠。
“外面在下雨,没有看到么?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浑身冰冷,绣珠,快让厨房送热水进来。”君问天急急解开她微湿的外衣,用狐裘裹紧她,拥在怀中。
绣珠胆怯地跑开了。
“赵管家说今天有几位场主和矿主找你议事,谈好了吗?”她哆嗦着唇,把手放在火盆边烘着。
“嗯,早早开了晚膳,他们用过就走了,二夫人和白管事从大都来了,我们晚上一起用晚膳。”君问天目不转睛观察着她的神色,和平时一样,嘴角俏皮地撅着,清眸转个不停,但不知怎么的,像少了一点生气。
“好啊!你去让厨房加点菜,顺便给我先找点什么的给我垫垫底,我现在好像特别容易饿。”碧儿浅浅一笑。
“当然,你现在是两个吃饭,当然会饿。我去给你端。”他温柔地揉揉她的卷发,出去了。
碧儿把脸偏在一边,用布巾拼命拭着发,像是头发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绣珠和几个粗壮的丫头拎着热水进来。把身子埋在温暖的热水中,碧儿舒服地吁了口气。“碧儿!”君问天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红豆糕推门进来。
“你……放桌上,先出去下。”纵使有屏风遮着,碧儿还是不习惯,也有些不想看到他。
绣珠脸红红的,掩面在一边偷笑。
“我夹BBS·JO O Yoo·NEt给你吃,不耽误你洗澡,不然,糕会凉的。”君问天理所当然地走到浴桶边,好言哄着。
“不知怎么,我突然不那么饿了。”花瓣密密盖满了水面,遮住水下的身子,却遮不住颈子上多处的吻痕。
君问天点住她的唇,摇了摇头,“不行,我的心意,吃两块,昨晚,我弄疼你了吗?”语气中尽是怜惜,一手轻抚她柔嫩的颈子,一手捏了块红豆糕放在她嘴边。
“君问天!”碧儿脸红到耳后,“这事我们稍后讨论可以吗?”绣珠还在房内呢……
绣珠已经嬉笑出声了,“我什么都没听见,堡主,夫人今天给你买了个……”
“闭嘴!”碧儿怒声打断绣珠,“你先出去,我自己穿衣。”
绣珠一愣,从没听过碧儿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讪讪地低下头,掩上门出去了。
“怎么,你想给我惊喜吗?送我什么了?”君问天俯在桶沿,拨开花瓣,清晰地看到水下纤细的身子,呼吸渐渐加重,吻随即落在粉颊上。
“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想不起来送你什么,我女红又差,不然绣个帕子,做个衫子给你。再说,一些小东西,你也看不上。”她脸红红的,打他水下不安分的手。
“谁说的,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当珍宝。”君问天嫌手中的碟子碍事,放到桌上,拿起一边的大布巾,包起她,抱着她坐到chuáng上,“碧儿,飞天堡很乱很杂,这有我的责任,但也是有许多缘故。本来想让你来整理的,但你现在有身孕,我舍不得你受累,那就让无事的人多做做,对付那些人,必须要狠要有心计,呵,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我不想你太着别人的眼,那样会有危险。做个小女人吧,待在我怀中!小脑袋中不准胡思乱想,演戏也要演的真一点,看的人才能相信。”他冷漠地撇撇嘴角。
“你……把白姑娘当挡箭牌?”碧儿惊呼出声。
“她急于表现,要成为真正的飞天堡夫人,飞天堡太多的人对原来的白夫人又特别维护,那么,这管理的重担当然要jiāo给她了,放心,她在皇宫内院长大,对付这些人是小事一桩。你好好安胎,明天,我们回大都。”君问天把火盆移近,拿过肚兜给碧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