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她是谁?”碧儿问道。
“夫人,不要问了。飞天堡不久也会风雨飘扬,你提醒君堡主……防范点。四王爷因君堡主向三王爷示好的事,早已心怀不满了,他手中有……许多对君堡主不利的东西。”
哲别打开暗门,急急地下楼,对掌柜的招呼都没打,慌不迭地跃上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碧儿眨巴眨巴眼,无奈也只得和家仆出了客栈。外面不知怎么的刮起了狂风,碧儿头上的狐帽有点松,她不得不腾手按着,又要抓马缰,一时有点手忙脚乱,终归骑马的技术不熟,在街角的拐弯时,全力对付马缰,狐帽飞落在街中央,家仆下马为她捡起,她噘起嘴,自嘲地一笑。一辆青呢马车刚好经过,车夫拉住马,等家仆捡帽,无意瞟了眼马上的碧儿,惊喜地瞪大眼,“小姐,是你!”
碧儿看过去,咂了咂嘴,陌陌鼻子,嫣然一笑,“是啊,车夫大哥,是我!先生在轿里吗?”
话音未落,轿帘缓缓挑起,一缕花白胡须飘出轿外,耶律楚材拧着眉,低声问道:“舒二小姐,你不是离开大都了吗?”
“很不幸,我被抓回来了,现在,我又成了堡主夫人。”碧儿揶揄地笑道。
君府。
“叩,叩!”
君问天从帐页中抬起头,听到有人轻轻叩着书房门,揉揉酸胀的眼睛,沉声说道:“进来!”
君总管推门,一手端着茶盘,一手端着宫灯,“少爷,天都黑了,喝点茶,歇会吧!”
君问天半躺在椅背上,看看窗外,已是傍黑时分,看帐看得太专注,不觉时光走得这么快,“少奶奶回府了吗?”
“小的到门外看了几回,还没呢!”君总管抬起眼,小心地瞄了瞄外面,低声说,“君大少和夫人回来了。”
君问天拿开杯盖,浅抿了一口参茶,君总管不提,他都差点忘了问君仰山夫妇了,“推他们去哪了?”回君府后,他没见过他们,以后回飞天镇了。
“去南山的寺中求子了,听说那里的菩萨特别灵,大都城里的善男信女都往那边跑,香火好着呢!君大少成亲好几年,夫人一直没怀上孩子,心里着急,老夫人让他们也去拜拜佛、求求神。”
君问天挑挑眉尾,漠然地倾倾嘴角,“君大少夫妇还吵嘴吗?”
“吵到不吵,只是君大少脸上最近又多了几条抓痕,不知怎么一回事?”
“他在府中一般都做什么?”
“有时出去和几个朋友一起喝喝酒,有时领着二夫人在府中转转,可能因为二夫人刚进府,他对二夫人比较照顾,经常一起聊聊天。”
君问天冷下一张脸,沉默不语。
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问天,问天回来了?”人未到,君仰山急促的话音已经传了过来。
君问天和君总管会意地对了下眼神,君总管拉开门,“大少,少爷在呢!”让进君仰山,带上门,君总管退了出去。
“问天!”君仰山大咧咧地挽起袖,坐到君问天对面,扫了眼桌上的帐页,两腿jiāo叠着,斜着眼问:“一过年,你没吱一声,突然跑哪去了?听老夫人说,你把那个……舒家的祸害jīng又带回府了。”
君问天看着他脸上一条显目的抓痕,淡然一笑,“怎么 我去哪要向大哥jiāo代吗?碧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请大哥看在我面子上,尊称她一声少奶奶。”
君仰山一怔,脸上瞬刻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地咂下嘴,“呵,瞧我这嘴就这德xing,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问天,你也该多关心二夫人,不能一娶就把她扔府中,不闻不问的,人家孤身一人在大都,能依靠的人只有你。”
“大哥还这么会怜香惜玉啊!我的家事我心里有数。”君问天讥诮地抬起眼,冷淡地说,“说起来你也是飞天堡的当家管事,脸上总这样横一条竖一条的,跑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关照下大嫂,以后手下留点qíng。你找我有事吗?”
君仰山不太自然地揉揉手心,“唉,你大嫂不知怎么象换了xing子,三句话不对就要动手!问天,我这飞天堡的当家管事也闲了很久了,该去江南巡视商铺了,今年我一定要多花点心思,不能再象去年那样亏得见不了人。”